被人利用。”
“大人。”知道他万金油特性的郭承嗣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提高了嗓门,说道:“这件案子,皇上也知情,是瞒不住的。”
“什么,皇上怎么会知道这案子?”朱尚书彻底傻了眼。
郭承嗣干脆的说道:“自从那天在大殿上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弹劾后,皇上特意把卑职召进了御书房,询问有关这案子的相关事件。卑职禀报以后,皇上龙颜大怒。说这张侍郎占着吏部最重要的位置,身负对四品乃至四品以下官员的管理,考核,升迁等重大职责。却连自家后院那点事都弄不清楚,皇上怎么能放心再交予他如此重任?所以当时皇上就下了口谕,要卑职务必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你有圣谕,为何不早说,害咱们这一屋子的人为了收不收这状子纠结了这么久。虽然满屋子上到朱尚书,下到小小的亭长都在对郭承嗣暗暗腹诽。可他们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一个一个还在遥赞皇上圣明,万民归心的废话。
就连朱尚书也是一拍惊堂木,气势汹汹的大声喝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来人,去把状子接下来,咱们刑部上下一心,好好的审审这宗虐杀惨案。”
他话音刚落,原本在外警戒的一位衙役面色古怪的跑了进来,禀报道:“尚书大人,礼部杨尚书的轿子到了咱们刑部的大门外。”
“啥!那个老家伙怎么来了?”朱尚书惊愕的说道,先前聚集的气势立刻一泄而空。
朱尚书先前之所以犹豫不决当然不是怕了那三品的张侍郎,好歹他可是堂堂的二品大员,比那张侍郎高了整整两级。他忌讳的,就是张侍郎那情同父子的老师,礼部杨尚书。
礼部杨尚书虽然没有实权,日子过的也清贫。可他历经两朝,又担任了好几届春闱的主考官,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尤其是那些翰林,御史们多以他马首是瞻。他要是看谁不顺眼,只需悄悄使个眼色,那些人就会如疯狗般群起而攻之。
所以想动这张侍郎简单,就怕会一不小心捅了那个马蜂窝,到时弹劾的奏折满天飞,自己又没有郭承嗣这么深厚的圣眷罩着,只怕是不死都要脱层皮。
就在朱尚书犹疑间,礼部杨尚书已经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朱尚书忙站起身一拱手,说道:“杨老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来人呀!给杨大人看坐。”立刻有衙役搬来了椅子,放在朱尚书的下首。
杨尚书连着服用了两颗万寿丹,气色可好看的很。原本枯黄瘦削的脸颊上居然还带着两抹红润。他咳了两声,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这才说道:“本来我是礼部,这是刑部,咱们两家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我今天却来了,是因为听说这刑部大门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让我实在是坐立难安,不能不来。”
朱尚书虽然面色不变,心中却在暗暗叫苦:来了,来了,老家伙果然来发难了。他暗地里偷偷给郭承嗣猛递眼色。你不是有圣谕吗?快拿出来抵这老家伙的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