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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吸引司马懿的注意力。由张翼德引军攻打下邳,吸引夏侯惇的注意力。你呢,啥事也别干,就在乐陵给老子造海船。这事一定要保密,倘若走露了风声,致使功败垂成,你这个威远中郎将就算干到头了,自己提着脑袋到长安去见皇上吧。”
邓艾道:“皇上和大人如…如此信任下…下官,下官要是将事情办…办砸,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贾仁禄从袖中取出一张大地图,放在案上,道:“这是老子在乐陵替皇上造求仙海船时闲着无聊,询问当地渔员,依当地渔民所说绘制的海图,哪里适合航行,哪里适合靠岸上面都标的清清楚楚。不过这条海道从来没人走过,虽然世上本没有路,只要人走得多了就成了路,但第一个吃螃蟹的难免被螃蟹钳子给夹到。这一路之上自然困难重重,艰险异常,搞不好还要全军覆没,匹马不得回转,你可考虑清楚了?”
邓艾毫不犹豫地道:“大人待属下恩…恩重如山,属下便是粉…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贾仁禄心想:“你心里一定在想,只要能独占伐魏全功,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吧。”淡淡一笑,道:“那你自求多福吧。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坐了。皇上怜你这一路来多历危难,特给你三日大假,你好好逛逛长安城,说不准以后就没机会了,然后收拾就道不迟。”
邓艾道:“长安也…也没什么好逛…逛的,属下明日便动…动身前往…往乐陵。”
贾仁禄点点头,道:“嗯,那我走了。”
邓艾道:“属下恭…恭送大…大人。”
贾仁禄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从邓艾家里出来,贾仁禄骑着芦柴棒回到家里,将奉旨出征的事情说了,诸位夫人心中自是怏怏,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丈夫,也只好顺其自然,暗暗替他捏把汗了。
邓艾言出如山,当天下午他就将一应东西准备齐整,去有司领了官凭、印信,寻思自己刚当上大官,晚上肯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不如干脆连夜赶路,来得实在。当下他将破衣烂衫扔到垃圾堆,用上次出差剩下的银子买了几件体面的丝制长袍,毕竟自己现在好歹是个中郎将了,穿太寒酸,一来有辱官体,二来也会让人笑掉大牙。他将长袍包成一包,再买了匹马,径出东门,首途前往乐陵。
贾仁禄可不像邓艾那般敬业,回家之后先和老婆孩子一一话别,其间自不免温柔缠缠一番。三天之后,他才收拾齐整,前呼后拥,左拥右抱,在文武百官的夹道欢送下,施施然离开长安。沿途官员迎送,贿赂从丰。贾仁禄自然来者不拒,迤逦东行,行李日重。邺城之役后,他每次出战必有夫人陪同,这次也不例外。刘备正要仰仗他平定天下,这种事无关痛痒,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番有此殊荣的是徐氏,毕竟当时全国只有她一个人会造大海船,其他夫人虽然嫉妒,但都无此本事,却也无可奈何。徐氏见他带头败坏吏治,不禁大皱眉头,不过贾仁禄多捞些油水,她也可以跟着沾些好处,倒也不便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