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一脸郁闷，悄声嘀咕，：“哪有这样当皇帝的，真桀纣主也。”

献帝低看着歌舞，想起前事，不觉泪。刘备向他瞧了一，问：“此舞如何？”

献帝又是一惊，他原本想说：“这舞他在许昌时看惯了，事隔数年，忽于晋再睹，自然倍亲切。”猛地想起这话若是直接了当的说了来，刘备便会觉得自己怀念当皇帝的时光，自己必将死无葬之地，忙改：“孝武皇帝逐匈，使后世孙再无和亲之辱，乃古往今来难得一见英主。此舞正是呕歌武帝驱逐匈之事迹，小侄睹舞思人，缅怀先祖，不知怎地竟不觉此曲陈旧。”

献帝：“不用了，不用了。这舞得很好，不用再换了。”

刘备叫来乐官，令他重赏舞姬。众舞姬闻得重赏，得更加卖力了。这支舞曲是献帝在许昌时看惯了的。当时他这个皇帝无权无势，独禁，形如木偶。里的乐师对他自不如何如结，更不会挖空心思为他创制新曲，所演曲目都是陈词滥调，且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支，令人不胜其烦。献帝寄人篱下，小命尚且随时不保，有舞可以看已经很不错了，如何敢嫌七嫌八？不过经常观赏同一舞蹈是会令人产生审疲劳，这支舞他在许昌时早已看得不想再看了。可事隔数年，竟于异乡再次见到，不知怎地竟倍亲切。又觉舞曲依然，人面全非，正应了那日贾仁禄说的那句诗：“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景生情，越看越伤，泪如断了线的风筝，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说话间，音乐声重又响起，另一批舞姬殿，翩然而舞。

献帝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心不在焉，糊答：“很好。”

献帝：“哪有这事，叔父待小侄以殊礼，小侄受若惊，受若惊。”宴会气氛虽宁静祥和，可不知怎地献帝总觉得其间暗藏杀机，背上汗涔涔而下，先时的酒意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刘备：“那贤侄为何泪。”

刘备笑：“朕有明君当久了，偶而当一回桀纣，调济调济，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哈哈。”

刘备伸手在案上一拍，：“说得好。为政者当时时想起祖宗创业艰难，以警醒自己不可骄傲自满。经贤侄这么一说，朕也觉得这舞好看了。贤侄不久便要归隐山林，这样好的舞蹈再也看不到了，岂不可惜？”

献帝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端着汤韪的右手瑟瑟发抖，几滴鱼汤溅在衣襟上，他却毫不知觉。他想了一阵，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得向贾仁禄望去。为何会看向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个脸丑汉将会给自己提供答案。烛光下只见贾仁禄两直勾勾地盯着舞姬纤腰***，哈拉沿着嘴角了下来，一滴滴的打在衣襟上。他梦也没想到战场上镇定如恒的贾仁禄在人前竟作如此丑态，不禁摇苦笑，忽觉不对，侧向甄宓瞧去，只见她满脸倾慕恋之情，痴痴地瞧着贾仁禄。寻思：“殿中的舞姬虽然貌如，却也说不上天香国，贾将军有妻如此，怎还会对其他女授魂倚。难他天生就是登徒狼，好之徒？不像，不像。难他是装来的？”一想到“装来的”这几个字，忽地恍然大悟：“对了，对了。当年信陵君遭其兄魏安厘王所忌，便以女醇酒为伴，日夜享乐，终得寿终正寝。贾将军手握重兵，倘若表现的明练，岂能不遭刘备之忌，只有这样，刘备才不会把他看在里。唉，我若早想到这个法，当初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这个法现今是不能再用了，否则前后判若两人，岂不叫刘备瞧破绽，那该如何

献帝听他话里有话，言外有音，心中一凛，忙取帕拭泪，：“没…没有。”

刘备问：“贤侄好像不大开心？”

刘备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朕见到贤侄不知怎地也很想哭。”说着哭了起来，这门大笑急剧转为大哭的神功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刘备一人会使。他顿了顿，又：“朕还以为是这舞曲太过伤，让贤侄难过。若是如此，朕再令人另换一舞。”

刘备：“那就好，那就好。咱们都是一家人，贤侄有什么话，尽管明言，别憋在心里。朕就怕贤侄嘴上不说，心里怪朕不会款客，怠慢贤侄了。”

日你若再滴酒不沾，朕就亲自你，直到醉为止。”

刘备打了个呵欠，：“此舞乃先汉武帝所创，相传至今，已无新意可言。贤侄真觉得好么，朕怎么觉得这舞看着让人想睡觉？”

献帝脸上变，：“小侄没想到今天还能再和叔父相见，兴得过了，不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