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抬起望向云裳“王妃觉着，这刘嬷嬷说的，可是真的？”

这位嬷嬷长得倒是十分富态，面上带着笑，瞧着十分亲切的模样。

那嬷嬷面上带着几分尴尬之，见云裳这般反应，有些局促地了衣裙，才：“那时候柳公应当不过十来岁吧吧，可是柳公七八岁便能跟着国公爷上战场了。婢亦是听人说的，那时候到都在传，说那位小神童柳公喜柳妃娘娘，说是有人听见他给柳妃娘娘表明心意了，什么情况婢也不是很清楚。”

云裳沉了许久，才挥了挥手，让那刘嬷嬷退了下去。

“问，自然是要问的。”云裳让浅心将另一个嬷嬷带了来。

因为救了娴夫人的命？云裳冷冷一笑，沈淑妃倒是年轻时候心机便不浅的。

宁浅看了看云裳，又轻声：“那这刘嬷嬷，我留下？”

宁浅颔首：“剩下三个王妃可还要询问？”

“哦…太后？”云裳想起那个带着狠辣利的太后，笑了笑，半晌才缓缓开了：“方才本王妃替湘妃娘娘把了脉，她的脉仍旧有些微弱，这已经足月了还这般模样，我虽然会些医术，只是在这女怀之事上，却没什么经验，王嬷嬷可知晓可能是些什么缘故？”

云裳笑了起来，觉着这中许多事情，倒是愈发的有趣了。

云裳浅浅笑了笑“本王妃听闻，七王爷上的病与陛下有关？”

那嬷嬷便又快速了“是，娴夫人刚那会儿，沈淑妃亦是刚承不久，沈淑妃明面上与所有嫔妃都是温和相待的，不过真正与娴夫人走得近，是因为沈淑妃救了无意落的娴夫人一命，娴夫人念沈淑妃的救命之恩，才事事都听从娴夫人一些。后来，似乎是因为沈淑妃娘娘生下了小皇，之后也不知为何，两人便生疏了起来。”

云裳笑了笑，才又开了：“沈淑妃与娴夫人此前相甚好？”

“留下作甚？不过随意问一问，便一脑儿全都倒了来，这样的人，只怕别人一威利诱，便一脑儿将你我了什么都全供来。”云裳端起茶杯喝了茶，又将茶杯放了下去。

“应当是真的。”云裳方才一共问了三个问题，多多少少带着几分试探，只是那嬷嬷的回答，听起来虽然有些离奇，只是云裳却知晓，应当全是真的。

云裳的手猛地一动，险些将茶杯打翻了过去“你是说，柳风喜柳妃？那时候柳风才多大？”

“这位是王嬷嬷，此前侍候过太后娘娘的。”宁浅轻声。

颔首，便命浅心去将人带了一个过来，带来的嬷嬷有些瘦小，倒是一副明能的模样，宁浅笑了笑：“这是李嬷嬷，此前在刘太妃中侍候的。”

。。。

人送了茶盏过来放在云裳手边，云裳指轻轻叩了叩茶杯杯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问：“柳风为何会那般受陛下赏识？又为何陛下未曾给柳风官位呢？”

那嬷嬷一愣，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这件事情，婢倒是知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那时候柳妃娘娘受的时候，似乎与柳公十分弟情，时常接柳公玩耍，柳公年纪虽小，却也聪慧过人，陛下亦是十分喜。不给柳公官位，婢倒是不知为何，不过婢猜测，兴许是因为柳风公曾经喜过柳妃娘娘有关吧。”

只是她倒是不曾料到，柳风与柳妃竟还有过这么一段。

云裳轻轻颔首，笑着：“今儿个请嬷嬷来倒也没有恶意，只是方才与湘妃娘娘说话，说起前几日听到的一则轶事，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本王妃有些好奇，便请嬷嬷来问一问可有此事。”

云裳轻轻颔首，倒是与国公夫人所言相差无几。

宁浅与那嬷嬷皆是微微一怔，宁浅看了云裳，便转过了望向刘嬷嬷，刘嬷嬷只沉默了片刻，便了“此事知晓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婢知的也算不得清楚，只是听闻是华皇后娘娘的忌日，陛下不知为何发了狂，亲手杀了柳妃娘娘，也伤了七王爷，七王爷未能及时救治，才落下了病。”

那嬷嬷听云裳自称王妃便明白了几分云裳的份，面上带着几分殷勤的笑容，连连：“王妃尽说便是，若是婢知晓的，定然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