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夫人瞧见那珍珠耳坠，面便突然一变，变得苍白了几分，目光直愣愣地盯着那耳坠瞧，似是要将那耳坠盯没了一般。

“臣妇方才便说了，这步摇臣妇府中亦是有一对，不过那步摇的簪是两，且微微有些弯曲，此前臣妇专程请教过店中的人，说这般是因着步摇的苏坠有些重，若是一簪，簪分量不够重，步摇容易重脚轻，会翘起来。可是娴夫人这步摇，虽然也是两簪，却仍旧翘了起来。”云裳说着，便笑了笑，手已经飞快地从娴夫人上将那两支步摇给取了下来。

夏寰宇皱了皱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怒意。云裳倒是丝毫不见意外，目光淡淡地望向娴夫人，与娴夫人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娴夫人扯了扯嘴角对着云裳笑了笑，笑容中似是带着几分嘲讽。

“我记着你甚是喜，每次寡人到你殿中你都是着这耳坠的，不过前两次不见你，寡人还问过你，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夏寰宇声音淡淡地，波澜不惊，似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娴夫人了，没有开。

云裳笑了笑，站起来：“臣妇倒是宁愿觉得，此事娴夫人多半是被人陷害了。不过且不论这陷害之人究竟是谁，可是，娴夫人却仍旧是凶手，是意图谋害慧昭仪和皇嗣的凶手。”说着，目光便落在了娴夫人的上“臣妇素来比较喜收藏一些胭脂首饰的，方才一直在瞧娴夫人上的步摇，这步摇臣妇认识，是浅伊人阁的，浅伊人阁中的东西臣妇一直都在用，也甚为喜，甚至这一对步摇，臣妇亦是有的。”

是一对珍珠耳环。

云裳亦是跟着笑了起来。

夏寰宇举起那珍珠耳环瞧了片刻，目光若有所思地抬起起来，落在娴夫人的上，淡淡地开了“若是寡人记得不错的话，这应当是去年你生辰的时候，寡人送给你的东西？”

云裳瞧着她的神倒不似作伪，心中便明了了几分，这珍珠耳坠，多半是皇后所为。那钱工匠的家人都已经悄然搬走了，为何还留下这么一个能够置娴夫人于死地的东西在这里，想来也不合逻辑。

住的地方，发现钱工匠的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又去了王府，家说那明才的娘已经告了假回老家去了。”

“可是这珍珠耳环为何会现在那工匠的家中呢？你可否告诉寡人，你那丢失了的东西，为何会现在一个工匠的家中？”夏寰宇声音仍旧极淡。

云裳笑了笑“若是娴夫人这两支步摇之中没有任何东西，臣妇甘愿受罚。”说着便走到了夏寰宇跟前，轻轻掂了掂两支步摇的重量“今日一早臣妇到这湘竹殿中的时候，娴夫人上尚且只了一支步摇，可是先前臣妇再次来的时候，却发现，娴夫人上的步摇变成了两支。且这两支步摇，比臣妇的那两支，轻了许多，因此，臣妇大胆推测，这两支步摇的簪中，只怕是被镂空了的。”

“哦？如何不对劲？”皇后目光亦是被那步摇引了过去，轻声问。

娴夫人猛地一愣，便站起了来：“睿王妃是不是太过放肆了？贱妾虽然位分不，可以是后嫔妃，睿王妃此举实在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娴夫人说着说着，泪珠便从中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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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样式，只是一银的链，下面缀着一颗珍珠。珍珠不大，不过却胜在光泽度极佳，且两个珍珠大小亦是十分匀称。

直到夏寰宇将那件拿了起来，云裳才瞧见了是何。

娴夫人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一个字。许久之后，才苦笑了一声：“掉了，这珍珠耳坠，年前便已经丢了，也不知是不是中的人手脚不净，给偷了去。贱妾还专程命人在殿中找过，可是没有找到。人人都知这珍珠耳坠是贱妾极其喜的，中人人都知…”

那侍卫复顿了顿，才又接着：“不过，属下在那钱姓工匠的家中发现了这个东西，属下瞧见像是中之，便带了回来。”说着便从袖中拿了什么东西，银，却似乎又带着一些白。

娴夫人笑了起来“为何？贱妾也想知为何。陛下你以为，若是那工匠是贱妾指使，既然工匠全家人都已经搬走，为何还要留下这个东西？这不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吗？”说着，目光便落在了云裳上。

云裳看了一娴夫人，缓缓踱步到娴夫人的边，接着：“不过娴夫人上这步摇倒似乎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