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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哈哈笑道:“我明白了,你们这些神仙平时没事做,总爱和人打赌,说给我听听,和谁赌了?”在他心中,自然人人都是赌徒。本是句玩笑话,居然于吉面上一红,犹豫道:“这事虽不是什么赌局,但,但认真说来,也与赌局差不多吧,唉,其中缘由,你不听也罢!”
一旦勾起六太傅的好奇心,还想叫他歇菜?六只手叫道:“你这件事非得请我?”于吉愕然道:“是啊,怎么?”脑中正隐隐感到不对,六只手脱口叫道:“既然非我不可,你不说个明白,你想我肯不肯答应?”
他倒也说得干脆,于吉愕了一愕,摇头道:“也罢,我就说与你听好了…唉,你这人实在难缠得很…”六只手哈哈一笑,延手一请,俨然风度十足,于吉横他一眼,接道:“天下修道之人,南有于吉,北有左慈,这你是懂的。”
六只手点头不语,这回是乖乖做个好听众。于吉抬眼看天,喃喃道:“左慈与我相交日久,论功德修为,并无高下。只是,只是我与他,都到了飞升之际!”
飞升?六只手终于忍不住,蹦起叫道:“那岂不是真做了神仙?哈哈,明白了,你现在还是个半仙…”于吉摆手叫他坐下,六只手听得有趣,哪里肯坐,于吉无奈道:“你站着就好,不要又来亲我…”看着他似乎又在蠢蠢欲动,心里实在还有紧张,六只手笑道:“你又不是朵花,我老亲你干嘛?哎,接着说!接着说!”
于吉长吸口气,又道:“飞升所欠者,功德而已,如今天下俗事虽多,能以一事而使功德圆满者,唯有化解江北兵刀之灾,无论他与我,都可籍此功成…”六只手啪的捏个响指叫道:“明白了!你俩虽然没明说,暗里还较着劲儿呢,怪不得说算是个赌局,却是个没利头的白赌,这就算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在他看来,没赌资之赌,哪里好叫赌了?这样的赌法就算天天输时时输,他也是毫不在乎。于吉摇头道:“说是如此,但…左道兄之心法,与我本非一门,孰优孰劣,只在于此了…”六只手叫道:“门户之见!不管什么心法,早一天也好,晚一天也好,最后不都是成仙!”
于吉闷叫道:“你这么多话!总之你帮我就好了,几千年的瓜葛,你几句话哪里理得清!”六只手乐道:“几千年?行了行了,我不问就是,想我干嘛去?我可明说啊,成不成我不包的,不过,吕布你必须给我找回来,大不了先前你欠我的,我不要了就是…”他六只手只需影子在老曹面前一晃,保证老曹定是全军来追,还劝什么架?
于吉摇头道:“只需你去,一定有用!”六只手不依不饶道:“万一没用呢?”于吉只是摇头,六只手穷追不舍,于吉终于叫道:“受不了你!你做不到,别人自然也做不到!”
六只手微微一愣,奇道:“这意思你还是不包了?”于吉明显脸显后悔之意,轻轻点头,六只手脑中略一盘算,恍然道:“我明白了,我如果不行,就没人行了,所以呢,必须要来找我,对不对?”
于吉脸色一阴,再次点头,六只手伸出手来指指戳戳道:“既然我答应你了,当然就不能再答应别人,对不对?我这一去,不管成不成,左老道自然就请不到我,对不对?左老道请不到我,你就是有胜无败,对不对?其实你倒不关心那一战流多少血,死多少人,你是怕输给左老道对不对?”
他一迭声问下来,每问一句,于吉点一点头,问到最后,六只手那脸沉得如深潭黑水,于吉也像仍是天上阴云。六只手问完最后一句,哈哈一笑,抬头看看天色,蓦的一声长啸,惊得天上浮云,飘去速度也似快了许多,一字字顿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