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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七零八落!曹洪眼中差点要喷出血来,狂喝道:“可恶!一个也不准退,上去!”唰的一刀,将一个畏畏缩缩后退的枪兵哚成了两段。
血光一溅,众曹军毕竟算是训练有素,曹洪身旁亲兵一拥而上,死死将阵脚压住,枪兵仗着人多,潮水般的涌过去,张飞哈哈大笑,长矛也不使什么招式,只是东一挥西一挥,但凡是一挥,必取十人以上性命,前冲之势,半点也不见稍缓。曹军终于胆寒,再不顾曹洪压阵之威,纷纷退后,曹洪哇哇暴叫,大环刀砍个不停,却再也阻不了溃败之势!
后面曹操看得细眼圆睁,曹丕欲言又止,郭嘉叹道:“主公,此人之猛,唯有仲康敌之!”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典韦重重哼了一声,郭嘉轻笑道:“典将军护主之责,无人可代,是以需用许将军!”
这是说许禇还顶不了典韦用,自然是夸的,一句话正挠在典韦痒处,老典顿时脸色见缓。郭嘉轻吁了一口气,见老曹轻轻点头,立即冲后队中一挥手,骑队中一骑夺众而出,马还没出队,人先叫了一声:“张飞!俺老许来会你!”霹雳之响,比之刚刚张飞那一喝,也差不许多,众军耳朵再受折磨,老许看看众人痛苦表情,咧嘴一乐,哈哈笑道:“没用没用!回头都要罚酒!”大刀一舞,横冲而出。自先前与赵云会了一招,这虎痴许禇,居然是给雪藏在队中一直不作声响,也不知老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张飞势不可挡,终于还是遣出。
有许禇赶至,众曹军如蒙皇恩大释,纷纷退后让开通道,张飞那边杀得正爽,忽然面前一空,愕然叫道:“奶奶的,人呢,还不死过来给俺杀个痛快!呀呀呀!”正呀到得意处,许禇人到马到,兵刃未交,两人气机先对了一对,顿时火星如乱珠般弹起,两人均是浑身一震,各自一带马,都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多话都不说一句,直着脖子就冲上,呛的一声巨响,丈八点钢矛与板门大砍刀击个正着,明呒与霹雳火终于碰面,这一声响,较之刚刚张飞与许禇的大喝,更要夺人心魄!
这两人翻翻滚滚的斗起,旁边曹军受力之下,越退越远,六只手心中直打鼓,若要走吧,又觉对不起人家拿命来救的张飞,要知单人独骑再强,终有力尽之时,就说先前老曹那一拨一拨的阻兵,不就将赵云耗了个七七八八,差点连走路都走不动?若说不走,看看眼下局势,明摆着有败无胜之局,又有违六只手的本性…正想得痛苦万分,长坂来路之上又是一声大响,这一次虽也是大喝,却非是张飞那种山石碎裂之声,大响之中,竟还给人若隐若现之感,细细品味,竟似是一声龙吟!这声音一响,竟连许禇与张飞间的这一无敌战局,一时也似失去了对场中众人的吸引力,众人纷纷往发声处看去,只见烟尘起处,果有一骑如飞而来,马如闪电,人如青龙,看那副无往不前之势,竟似比张飞之来,还更要惊人!郭嘉变色道:“谁可去挡?”
曹操愕然道:“会是…会是…”一时之间,竟似有些口齿不利,郭嘉虽是一时紧张之极,但竟也能听清曹操之意,长舒了一口气,稍作镇定,沉沉点头急道:“是他!需请典将军!”
典韦闷吼一声,唰的拨出双铁戟,曹丕急道:“不可!典将军拱卫中军之职,怎可轻离?”曹操眼珠急转,回头喝道:“马超何在!”
郭嘉以手击鞍道:“马超有功便去,主公…”曹操看了曹丕一眼,叹道:“事急从权,来的是他…马将军!”
后队中骑兵再分,果然现出先前与夏侯渊恶斗的马超来,这锦衣之将也不知出于是何缘故,居然投在曹操军中,此刻竟也如许禇一般,给雪藏不出,终于在那声龙吟所标志的强者降临之下,给匆匆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