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坐了下来，仔细地想了一下吴旺达的问话后，这才奇怪地说：“军长阁下，你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来找你，而且，早就准备好了问话的内容。”

“哦，是这件事情啊，”吴旺达笑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椅：“中将阁下，请坐吧，我想，这个问题可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我想知你对此事的看法，也想知，你能不能代表大分吕宋岛上的菲律宾人？我知，在来中国之前，你跟第二集团军的科旺曾经有过一次较的谈话，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谈话的内容吗？”

正不知如何决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吴旺达本不用回，就知来的人是谁。能够不经他的同意而大摇大摆地走指挥，只有副军长孟菲一个人了。他仍然看着地图，轻声问：“中将阁下，请坐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一下？”

从第二集团军。传来的战报中可以看，孙力的队打得相当的顺利，不但把个平围得不通，而且，已经清除掉了平城的外围防线，就准备着对平发动全面攻击了。一旦拿下平，整个越南西北地区就将全纳孙力的掌控之中，其它地方虽然也有一此法国队防守，可是，比起平来，那工事和守军人数都差得太远了，本就无法对菲律宾队构成威胁。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慢吞吞折腾谅山的话，说不定，孙力会赶在自己的前面杀到河内西的越池一带，抢先对河内发动攻，那样的话，第一集团军的脸就丢大了。

“哦，”吴旺达明知孟菲想问什么，却故意装一副讶然的样：“中将阁下能不能说清楚一下？”

是脸面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吴旺达权衡了老半天，都无法最后的决定。依他的想法，自然是安全重要，他不想着让自己的手下损失太多，虽然他们只不过是共和国雇佣来的菲律宾人而已。可是，这些个菲律宾人的面他多少也得照顾一下，这毕竟关系到队的士气问题，一个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埋下一些隐患。

首府的河内也比不上。也就是说，直接攻打谅山，肯定就是一场生与死的仗，菲律宾队必须全力投。而在激战的过程中，如果扣山上的两万队放弃了防御，直接冲下山来，对整个战局，势必会构成不可预期的变化。

要是单单他第一集团军中南半岛的话，他。完全可以选择先占领扣山，慢慢地把法国人折腾死掉，反正又没有时间限制，他想什么时候打完就什么时候打完。可问题是，现在中南半岛的除了他的手下外，还有孙力的菲律宾第二集团军。同样为菲律宾队，他们自然是不会跟共和国的正规军争个长短，那不是同一平面上的，用不着去争这个脸。可是，这两个菲律宾集团军无论是兵员人数、装备还是训练上都是半斤八两，唯一的区别就是，第一集团军是由吕宋岛北的菲律宾人组成的，第二集团军是由吕宋岛南的人组成的。这两个地方的人，本来就互相看对方不大顺，现在都归在中国人的辖下，自然都是要全力全意为中国人服务的，可是，相互之间别一下苗，就变成相当正常的事情了。

吴旺达了表示同意：“是的，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我本来以为，战斗一结束你就会找上我的，可没想到，你等了四五个小时才来，这让我相当的佩服，这说明，你来这里，肯定是经过了思熟虑的。我想，现在孙力那个家伙，应该也在同科旺中将谈这件事情吧。”

如果放弃直接攻谅山城，转而把目标指向扣。山，那样的话，安全系数就要得多了。毕竟，有三师扼守在谅山城外，城内的那两万队也不大可能放弃城动，去支援那些被他们认为是才的民地队。不过，扣山上有两万名民地队，而且，山峰的数量要比外山多得多了，想要把扣山整个儿拿下，没有个五六天本就不可能。

“是关于把菲律宾北变成中华共和国一个省份的事情。”孟菲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地问。

孟菲的声音传了过来：“军长，我睡不着，我过来只想着知一下，你今天白天所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