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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内事
“高qiang贤兄如晤:顷由姑母来书,得知兄仕途得意,小妹亦已嫁入兄门,弟心甚wei。自昔家遭丧luan,父母俱亡,小弟受兄之托,远赴东倭异域,chu1shen矿山倭nu之间,忽忽已数年矣。弟在倭国,每以家中小妹为念,今如丝萝得托乔木,弟虽在异乡亦无所牵记,但望贤兄与吾妹早诞麟儿,则弟在此乡亦当酹酒遥祝。”
“近日东倭国中多事,人dao武家方起,其武家多chu平源二氏,争相以武力自固,而以财货重宝结好于公卿,是以中国之宝货兵甲皆大售此间。然此势未可持久,去岁庆贺源氏之一支,河内源氏之主源义忠为人所杀,弟料源平二氏为争国中兵权,其势必有一战,战则非至一族败亡不休。吾兄若yu久据日本之财源商路,务须早谋方略,定二者之左右袒,庶几长保富贵。弟天定敬上。”这是方天定来信,信尾的时间却是大宋大观四年chun二月。日本和中国远隔重洋,纵然船队一年三四次往来,消息还是隔绝很久,因此虽然方金芝嫁入高qiang家是去年十月间事,方天定这封信足足一年才送到高qiang手中。
“金芝…”高qiang不觉沉yin。当日娶了金芝,dong房之后,因为金莲那件事,高qiang对后宅蔡颖等女人之间的小心计生chu厌烦,连带着对于蔡颖一力引进门的金芝也不愿接近。后来与蔡家的争斗渐渐激烈,他和蔡颖之间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加上之前大半年都在汴梁忙碌,这后宅竟是许久也不曾回去一趟了。
其实,不guan再怎么忙,要chou时间回家看看还是能办到的,高qiang这么久不近内宅,多半还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对于金芝,他更多的是怀着一份歉疚以及心虚。
对他这份心思,燕青自然shen知,轻叹一声dao:“衙内,内宅几位安人曾多次给我应奉局来信,索取诸般玩乐之wu,却未曾从衙内口中提起,想必衙内不知。这…”高qiang一怔,有这样的事?却听燕青续dao:“几位安人书信之中。偶然liulou闺中寂寞,小人向贯忠打听,得知衙内许久不曾回内宅。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qiang哪里不晓得他的意思?心说我的苦衷你也不是不晓得,怎么还恁多废话。正要驳斥,忽见燕青神情黯淡,yu言又止,仿佛心中有万千话语,微微一怔,脱口dao:“小乙。你是怕我成了卢俊义第二么?”
燕青一张俊面顿时煞白。虽然与高qiang彼此jiao情莫逆,但这句话实在太过诛心!他连忙跪倒叩tou:“衙内明鉴,小人万不敢祸luan内宅。只是应几位安人之请,送些玩wu而已!”
高qiang啼笑皆非,心说当日那卢俊义的贾氏夫人对你情shen一往,你却还是敬而远之;水浒传上李师师以倾国之se相勾引,你却能将她说的结拜为兄妹,而不及于luan,狼子燕青的心中,真是犹如铁石一般jian定!似你这样的好汉,我怎信不过你?
但燕青的心思,他还是明白了。贾玉莲在燕青的心中,只怕是一生都无法抚平的伤痛,也使得他对类似的事情极为mingan。比如现在,高qiang的夫人们闺中寂寞,向他讨些玩wu,这一幕,与当初卢俊义疏远了妻子,却叫他燕青帮忙派遣寂寞,是何等相似?倒不怪燕青有这样的忧虑。却又难以启齿了。
伸手将他拉起来,干笑dao:“小乙,莫非我还信不过你么?我许久不入内宅,乃是因为蔡家对我多所诛求,连带你大娘也是冷yan相待,而金芝和小环都是没主意地,只晓得看大娘的脸se,似这等内宅,我回去则甚?平白添堵罢了!”
燕青见高qiang这般说的坦诚,心下也是gan激,大起知己之gan,想了想dao:“衙内,话虽这般说,但二娘三娘都只是不明外事的无知妇人,对衙内却是一片赤诚,若为了大娘的事一并都疏远了,也是冤枉。衙内若是不嫌,小乙有个计较在此。”
“怎么讲?”燕青为人,言必有中,高qiang对他极是信任,况且自己的后gong弄的这么冷清,想想也是无趣,倒ba望他有什么锦nang妙计。
“凡人闲则生事,而妇人chu嫁后,便以相夫教子为己任,衙内的府上,到如今还是没有子息,也难怪几位娘子闺中寂寞。衙内可平日多加留心,若是能让几位娘子诞下一子半女,便有所寄托,不致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