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意了！两名官吏被杀固然未必能刺激到杨戬，但如此机密的书信被人盗走，蔡攸定会生戒心。下他那里对于我和梁山的关系已经有所觉察，苦无证据而已。一旦发觉我有可能知悉其图谋，定是要先发制人的！”在府中转来转去，越想越是懊恼，竟然被这个一向看不起的老丈人占了先机！

词都是从记忆中抄袭而来，要他现作一首都未必能搜索到合适应景的，何况是担任馆职？若是赵佶一时兴起，要颁个十么诏书的时候让他草拟麻书，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可是，一府都监结连山贼作反，杀官劫民，州县震恐，这是什么概念？京东“匪患”显然到了必须正视的地步，如果再不设法剿除，大宋朝廷的权威都将然无存。

赵佶还他谦虚，很是勉励了几句，无奈打死不当这个“小学士”只索罢了。虽然没有升官，但对于这些虚职俸禄全不放在心上，反正皇帝觉着欠了他的，到适当的时候再索回来，效果更加好。

这奏折传到京里，立时掀起轩然大波。宋朝的天下基本上还是太平的，尽山林中多有盗匪，但基本上都只是作那法外之民，极少有人敢于正面对抗官府的权威。但现在京东两路的局势显然已经恶化，前年青州山贼造反，公然攻打州城，今年初也是梁山山贼作反，竟然打了大名府。当时由于两“帅臣指挥若定，三军用命”再加上现任大名府留守司的活跃影，两山贼皆被平，青州山贼巢被捣，梁山贼首晁盖陨命，都没闹到惊动皇帝的地步。

这奏章大大乎的意料之外，照时间来算，这个时候武松最多只是刚刚回到梁山而已，哪有消息来的如此快法？一问端详，禁不住连连跺脚，原来蔡攸所奏的却是武松当日下山时所杀的两个括田吏，本没有后面的消息。

“也只好如此了。”无法，只得命石秀飞鸽传书给梁山上，给宋江加上一鞭。只是他也明白，所谓的证据当然不可能是一两张小纸片，不可能用鸽就能送回来，就算宋江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这些证据，也得派人快加鞭地送来京城方可。

就在这表面平静，潜暗涌之中，忽然一日。枢密直学士蔡攸上奏。称京东括田所官吏遭暴民戕害，据称与梁山泊贼有牵连。此辈胆大妄为不服王化，杀官造反罪在不赦。伏请皇帝降旨泊周围州县厉行督捕。

团拜次日，却并无辞别京城返回大名府之意。随着郊祭结束，宗室官员手中的货钞也都完兑尽，原先上奏的博览会目的已经达到，再留在这里也只有每天白天看着梁士杰和张商英针锋相对，晚间陪着皇帝和郑居中等人赌那女泥浆相扑的胜负而已。虽然女相扑颇为好看，浑泥浆的怎么也打不激烈，令人饭的镜却屡见不鲜，但却另有打算：武松回去梁山，那必定是双刀一挥，百十个人落地，杨戬即日就会上奏喊冤，到时候朝中若没有自己斡旋，唯恐招安旨意未下，而剿匪之命已了。

然而，这次事态的发展显然大大乎地意料之外，就在地鸽飞去第三天，京东路转运使六百里加急上奏：梁山泊贼造反，勾结郓州东平府兵都监董平，洗劫东平府括田所，杀死官兵三百余人，洗村落若，百姓死伤不计其数。今贼氛叵测，州县震恐，伏请朝廷速派大军征剿此贼为上。

许贯忠知他心意，从旁开解：“衙内勿恼，须知衙内下手中并没有掌握括田所那些作为的详细证据，纵然是有心斡旋招安也是无法可想。如今蔡学士奏请朝廷剿梁山，御意未定剿抚，事情尚有可为。当立即促梁山那里将括田所的作为搜集上报，衙内才好在御前招安之策。”

况且，若要上奏括田所恣意妄为。官民反的事，那就是又要和自己的老丈人蔡攸对上了。如今朝廷的形势与五月间蔡京罢相的时候又有所不同，梁士杰已经站稳了脚跟，借着钱引和博览会两件事异军突起，大有创造本朝的记录，火箭式主宰执之势；而张商英虽然成功废止了方田法，却因为没有什么建设的新举措台而前景看淡，所谓无所建明。少说也得给人扣上一个尸位素餐的帽。下没人来弹劾，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足够有力的罪名而已，况且隐府中的蔡京也清楚，如果这时候将张商英给赶走，最大的受益者非莫属。一旦宰执，那他蔡京的仕途恐怕也就到了，皇帝再怎么信任蔡家，也不会容忍宰执中现三位关系如此亲密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