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下，见李应闭不言，笑：“李大官人，可是见本衙内对这郭药师格外慷慨，有所不解？”

望北方，悠然：“数年之内，女真必反，这你二人也是知的了。自辽太祖阿保机时便传下一句话来，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足见辽人对女真忌惮之。而如今，女真完颜一，据我这一年来多方探查，其治下甲兵合计怕有三千之数，虽然人数不多，然战力劲，不可小视。加上辽主失政，国中怨声四起，女真一旦起兵，若辽国不能趁其初起时予以迎痛击，被他养成气候，便是心腹大患，到那时，这北边的万里疆土，可不知谁家问鼎了。”

用力一捶桌：“不错！定然守不住！河北一百三十年不经兵戈，军政地**恐怕比山东也好不到哪里去，以迟暮之军当彼新胜之师，必败无疑，那时纵然求澶渊之盟，怕也不可得了！”

李应久在北边，许贯忠多随，因此他这番话虽然耸人听闻，对于这两人来说，接受度却还过得去。

应的快，也是喜悦，径自走到面前，单膝跪倒，舞蹈再拜，中大唱渤海歌谣，行的是外的大礼，以表归附之诚。将他扶起，俩人将酒杯一碰，而后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酒宴既罢，见郭药师与大忭归心似箭，也不挽留，命人托两盘金银相赠，又各赠短刀一把为礼，而后携手直码，送上船方回。

又：“辽国若生大，我大宋河北河东两地与其接壤，岂可无备？不趁此时早定方略，筹划准备，到那时临时抱佛脚，则为时晚矣！我大宋富庶繁华，异族蛮夷无不垂涎，倘若我中原有备，军容胜，自可震慑敌国，保卫疆土，可是，以我大宋下的军备，一旦辽国那边了大事，可能应付大敌么？”

“因此本衙内自从使归来，就在这上费心思。李大官人，如今可了解到，本衙内为何对这女真的贸易如此着么？”

许贯忠想都不用想：“当初太宗时，将士都是随太祖削平四方地百战劲旅，尚且不敌辽军，倘若辽国覆灭，女真代之而起，其国方兴，气势锐盛，恐怕要比当初的辽军更加难以对付，守不住，守不住！”

他转向许贯忠：“贯忠，你是河北人，如今三关边疆，白沟以南地防务，若是再来一次象辽圣宗和萧太后那样的大军侵，能防的住么？”

李应老于世故，却没有这样的心和战略光，只听言语寥寥，已经纵览万里，只听得目眩神驰，待听得说到自己，只觉得心摇，颤声：“是，是！小人驽钝，不知衙内中自有雄兵百万，但有使得小人，小人里里去，火里火里去！”叫他说什么国家大事，那是不知东南西北，不过下用得着他，这一李应是明白的，既然如此，表忠心就没错了。

这不但是李应不解，连许贯忠也只猜到几分，听他主动提起，都静候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