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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心结上(2/2)

一同上任,因此这船上每天不是大宴就是小饮,总之闹非常。

金莲悲悲戚戚在旁,听了这半文不白的祭词,想起自己世可怜,遭际非人,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痛哭。这妇人本来生得千百媚,今日穿白孝,越发显得一态度,与平时不同,这一哭好似梨带雨,又是到了伤心,边哭边诉,铁人听了也要化成,看得心里发颤,心说琼瑶阿姨选角,首先就是要哭起来好看,你这扮相若是被她看到了,什么刘雪华小燕都得靠边站。

却听金莲大放悲声,噎噎:“郎君呀!你我夫妻逢于难时,你是老大不娶,我金莲被主母陷害难觅郎君,既然二人有缘作了夫妻,指望骈手脑脚,艰难度日,不求富贵,也落个安生。不想天不从人愿,横里杀那西门庆,贪图家容貌将你害,家一介女,纵然恨他狠毒,又哪里能为郎君报仇?好容易得这位叔叔援手,救了家,却又被武家二叔误会,家不守妇,亏得叔叔一力护持,不然已经相从地下矣!”想起当日武松满鲜血,喊打喊杀地可怖情景,金莲又是伤心又是失望,虽然承一力担当,要为自己谋个好归宿,可那心中良人武松对自己成见如此之,又如何能够回心转意?

到了郓州东平府境内,得空上了岸,一队人轻骑快,不一日就来到谷县。

一路船行无话。经过梁士杰的斡旋之后,小夫妻总算言归于好。对于带上了包括潘金莲在内的所有女眷,蔡颖大小也故作大方,夫妻俩相敬如宾,好一派景象。

当初收拾了西门庆之后,派人将武大郎的坟给整饬一新,修了一个大大的坟,这次来时轻车熟路,也不用惊动当地人,径自来到武大坟前。

那金莲下了车仗,此时已经换了素服,武大死了一年,她还在守孝期内,因此上坟祭扫时须得穿孝服。

依礼摆好了香供果,又从附近的观请了士女冠来念经斋瞧,算起来是武大盟弟份,排在金莲之前先祭。他取了三炷香,望空遥祝一番,中念念有词:“武大兄长,小弟与你素未谋面,不过你兄弟与小弟同门之谊,兄弟之情,因此上前来祭拜一番。去年我忙于公事,不晓得武松贤弟私自回家,虽然一路赴行,还是晚了一步,不曾救得你老命,殊为可叹!所幸天昭昭,小弟路遇西门庆贼,救下了被他掳去的嫂嫂,武松贤弟荒野古庙手刃西门庆,为你报了大仇,九泉之下,兄长也可安息了!”

若是寻常祭扫,象这样的官宦人家都有家庄客等人事先整理坟茔,那墓碑上都是打扫净的,但这武大郎在世上亲人不多,会在忌日来给他扫墓除了这遗孀金莲,便只有落二龙山地武松了,难说…

见金莲越哭越伤心,跪在地上有些摇摇晃晃的,这是情绪过于激动所致,赶吩咐念经的女士上去护持。他把手中的香到坟前香炉中,忽然发觉有些不对,怎么墓碑和灵台上都是净净一尘不染,倒像刚刚有人打扫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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