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有意无意地忘记了，在两年多之前，便已经仕为官，现今已经是五品大员，回放京去，摇就是一州的知府，方面之重地份，本朝开国以来，以新近登第之份授官的，这么地品级恐怕还是独一份。

“小乙啊，不知今科的榜首是哪一位？照理，咱们都是同榜的士，往后大家就是同年之谊，是不是应该去走动走动，聊表恭喜中之意？”将目光从掀起的帘下收回，扭过去向坐在边的燕青，也是他的同级生问。

燕青笑了笑：“衙内差矣，今日之榜只录中举者，一甲者还得经官家殿试，方可定状元，榜，探。咱们都是二甲的同士及第，没那个资格去正殿参加官家殿试的，只在便殿由宰臣两员殿试而已，若与那一甲的士们叙起来，咱们可算同年，同榜可就未必了。”

咳了一声：“拉倒！你还罢了，好歹在京城上舍念了三年书，我可是加起来都没去过太学几次的，真要上了一甲名单，保不齐有哪个不开的酸秀才红我，当殿什么事端来，多少是个麻烦。二甲好，二甲好得很！”

燕青心玲珑，又是好歹读过三年上舍的，略望一望便：“认得，那人叫陈朝老，与衙内并小人都是同年，往日见面时，与燕青也有三言两语的支吾，虽无，却知此人心耿直，在同学中颇有声望。”

时代步的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这金明池边就算再闹，也和我没关系。拢共就了几次名，三年来基本没去上舍过面，本衙内却也了个士及第，真是朝中有人好官呐…”得了便宜无卖乖，本来是相当令人郁闷的一件事。但看着车厢外面，金明池边不断有人爆发中举后的狂喜呼声，继而引发一阵动，或者是更多地学榜上无名，或沮丧无言或相互安，金明池边守卫的军士更是如临大敌，生怕有人想不开直接池里不肯上来，如此芸芸众生相中，本届考生中算得上最悠然自得又脸最厚的一位…衙内，倒也破天荒地有些脸红起来。

燕青一笑，正要说多虑，忽听那金明池边有人声：“恁地不公！我等太学苦读三载，若因才学不到，落榜亦是难言，偏有梁师成，之，不攻诗书，竟然也窜榜中，实在叫人不服！”榜边正有大批落榜失意者，这时候正是情绪得到宣的，一时间应者云集，群情汹涌，吵吵的不亦乐乎。

老脸厚，也不把这等群众的正义呼声放在心上，能够借着自己的份和手中的权力，避免埋与那些名副其实的故纸堆中，对他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反正已经占了便宜，以他的心也不会把这些义愤填膺的学放在心上，独独为首呐喊的那人来，向燕青问：“小乙，那个为首的，你可认得？”

“衙内果然神算，小人佩服！”燕青立刻转了气，不过语中颇有谑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