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你…”燕青像是哽住了，要吐一个字也显得艰难无比：梁山练兵，为的是日后保家卫国，可这一支兵成形的过程中，却势必要承受国人的

燕青一愣。只听慢慢背过去，语声低沉下去：“梁山之兴，毕竟是背了个贼名，其间与各地官军和百姓之冲突，必定无法避免，杀伤人命，大宋民自相残杀之事，往后不会少了。这一节，你可能忍见？”

隔了半晌，他缓缓抬起来，光中少了许多浮躁和狂，取而代之地是一思考中的邃和沉稳：“小乙，我大宋数年之间便有外忧，要想为国御侮，必须要兵，这一节咱们可以当作最大的前提来定吧？”

拍了拍燕青的肩膀，此时他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语气中尽显大的信心和意志：“我大宋对待内患，小则剿，大则抚，只需梁山势大难至，而本衙内能办得到招安之事。朝廷绝对不可能弃抚就剿；更何况，只需把握好时机，等到国家用兵之时。将这一支兵招安之后，随即便可化为国之利刃，朝廷又怎能抗拒？”

燕青摇：“兵乃是为了保国安民，大宋社稷与百姓地安危才是最大的前提，兵不过是咱们所选地路而已。”

“好计！衙内真神人也！”这下燕青也捺不住。直了起来，一把攥住的手：“衙内这么办法，行见山海间亡命之徒有难，而黎民百姓得全矣！”

燕青一连提三个问题，却好似三盆冷，兜将浇了透心凉，一腔沸腾的血一下冷却了不少。他在屋里又转了几个圈，一坐在椅上，抱着脑袋冥思苦想起来。

“其三，一旦梁山声势闹大了，朝廷必定不能坐视，衙内在东京，未必能严密控制其一切所为，万一有个闪失，朝廷以大军剿，那时衙内可能袖手旁观么？”

“要寻练兵对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几年之间，北方便有大战，我可经由渤海国郭药师等人，将练就的兵送往辽东经历战事。又或者用来攻打大宋境内其余各山贼海盗，作那些官军不来的事。此等亡命之徒，原本是搅大宋的虫，我用其为兵，反过来去为大宋清除祸患，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哪知却摇了摇，一手将燕青拉了起来：“小乙，你我兄弟肝胆相照，这些话本是不用说的。只是我现在想到一件事。怕是将来你要看不惯的，莫谓言之不预。”

欣然：“小乙，你说的到，就是如此。既然这一条定了，你说的那些就是细节的问题。这第一，养兵所需财帛，我虽说没什么本事，好在生于太尉府，纵然不劳不作，仍旧是衣无忧，那东南大通钱庄的收益，石三郎所掌握的江湖势力所产生地收益，还有方天定他们在东瀛所开采的金银，如此大的金钱，不用来为国养兵，莫非留着叫我作一个守财，坐看大宋国家危亡？”大宋近年来虽然粉饰太平，然而像燕青这样懂得民间疾苦的有识之士，自然能够看清楚其中所包地危机，若是有大地外力当。国家危亡真不是耸人听闻。

听见语气虽然平静，话语中包地大决心和勇气，令燕青也为之动容，他俊面上隐隐现激赏之，仍旧不发一言，听着又：

“其二，凡一支铁军，不闻能从校场中练，必须经实战方可。而梁山乃是我大宋疆土之中，衙内去哪里找许多对手来给他们磨刀？”

燕青听了，倏地跪倒，向：“衙内，燕青已知衙内心意了！当尽绵薄之力，助衙内传千古之名！”他原本已经视为主，只是当他是个有些特别的纨绔弟而已。这时却全是被心中对大宋国运地关怀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