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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高强的事!你为我而去,这个恩情,我高强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他边说边哭,要说这些日子来在东北的原野上出生入死,也真是难为了他,生长于现代的和平年代,来到这个时空又是顺风顺水的,又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因此这一哭,不但是哭的索索,心里地委屈无处诉说,也真是有些受够了。
马植见他哭得伤心,好生解劝了一番,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命人打开了棺木,却见马植用混同江上地坚冰冻住了索索的尸身,晶莹剔透地冰块之中,索索的面目栩栩如生,再用棉絮层层包裹,可行千里而不坏,高强谢过了马植的心意,又看索索最后一眼,忍不住又再掉下泪来。
三月辛酉,这个历经波折的使节团终于来到了春捺钵的所在。
策马高冈,眼前的景象令高强心怀大畅:草原上已经迎来了春天,翠绿的小草顽强地钻出冻土,在风中摇曳着,宣告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春天的来临,广阔的原野上,混同江…也就是后世的松花江…蜿蜒曲折流向远方,河面上的厚冰还未解冻,冰面在阳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原野。冰上星罗棋布的是一个个低矮的帐篷,据萧干的介绍,这是春捺钵的固定节目,凿冰取鱼,第一尾鱼取上的时候,要举行头鱼宴,乃是春捺钵的第一等大事,此外还有头雁宴,头鹿宴等等,含义与此类似。
“咱们赶的巧,明日就是头鱼宴,我国皇帝要大会千里内的各族酋长,贵使等且休息一日,明日便可觐见我皇。”千斤重担可算放下,马植也松了口气,本来只是礼节性的陪同,没想到弄出这许多事来,叫他也是颇为头痛,倘若知道这其实是高强自己闯下的祸,对方报仇报到了辽国境内,这样的无妄之灾被他给摊上,马植的表情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当然,高强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一点的,唯一知情的段景柱此时顶替了索索的名额,被史文恭寸步不离的看守着,头上醒目的金毛都被剃光了,外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至于春寒料峭中,没了头发甚是寒冷,段景柱已经开始感冒了,这个高强就不大关心了。
次日一早,呜嘟呜嘟的号角声便在御营中回荡,陪伴天祚皇帝出行春捺钵的是十余万皮室军,号称精锐,中军号角一响,诸营一同应和,千军万马的雄浑气势,令身在其中的高强心情激荡不已。“大丈夫当提三尺剑,扫平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古人诚不我欺!”
“高贤侄,见了这大军气象,似乎起了雄心呐?”不知何事,童贯已经来到高强的身后,恰好听到他这句话脱口而出。
高强赶紧对童贯施礼,点头道:“节帅明鉴,统领大军征讨千里,真乃大丈夫所为,童节帅手握西北重兵,为我大宋开疆拓土,乃本朝少有的英雄人物。”
听了这句马屁,童贯很是受用,用马鞭指点道:“辽国的大军,当日南下中原,如入无人之境,以太宗的英武,却落得白沟划界,数十万精锐尽丧幽燕,可称的厉害了。不过百年之后,这些辽军可就没那么威风了。”说罢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