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赤佬

方腊听罢杨八桶的禀告，低tou沉思了一会，便向石宝dao：“石护法，你既然主张与那高qiang接chu2，现今可有什么成法？”

石宝见教主动问，不敢怠慢，先在脑子里想了一番，才一字一句地dao：“禀教主，以属下看来，那高qiang虽说chushen膏粱，却也知民间疾苦，与属下又是老相识，就由属下引领教主前去与他相见，想来不至于闭门不纳。”

方腊轻摇了摇tou：“石护法，这求见一节诚如你所言当可通过，见到那高qiang之后又如何？本座此次来是因你力荐，才要看看与这高qiang能否结盟，现下此间的情势已见明朗，那高qiang娶了蔡京的孙女为妻，又ding了朱缅的应奉局提举位子，想来是极受蔡京信任的，你看他上任以来，苏州地面的军将几乎全换了东京来人，难说对本教有什么意图，在此情景下盟议还可行么？”

石宝忙dao：“教主顾虑的是，只是属下以为，正因目下敌我难明，才更要与高qiang接chu2，若能与其结盟，以他背靠当朝相公和殿前太尉的背景，当可比那一方豪qiang的朱缅更有利于本教大业；即便chu现最坏的情况，这高qiang确实是要对本教不利，则事先查知以后亦可预为之备，不至于事起仓促措手不及。因此这高qiang是必要见上一见的。”

见方腊点tou微笑，石宝信心大增，随又dao：“至于与那高qiang如何jiao涉，属下以为，帮源银矿之事既然在东京便已jiao托给他，可以久无下文的名义向其探询，就便试探其对本教的观gan如何…”

方腊本来一直是默不作声地听着，忽地cha言：“石护法，你去过东京，与那高qiang也见过面，据你观察，其人是何许人wu？”

石宝一愕，回想了一下dao：“属下在京城日短，事先又不曾留意此人，因此并未详细探察。不过适才杨兄弟言dao其有绰号叫zuo‘huahua太岁’，近来又颇有文名，看来是个风liu好se之徒，在京城时chu手相救天定和属下等时却又是一副义气shen重的模样，其众能在京城众多军士的包围中轻松将属下等救chu并送chu城，可见其人颇有雄才，此人决计不可小视了。”

方腊点了点tou，忽笑dao：“听你这么说法，本座却有个想法，此番与高qiang接chu2议盟，本座非到万不得已并不chu面，由你和金芝全权与他jiao涉，如何？”

石宝吃了一惊，差点从椅子上tiao起来，连连摇手dao：“不可不可！教主，那高qiangchu名的好se之徒，金芝这样的好闺女落在他yan里哪还能轻易放过了？此事决计不行，望教主三思。”

方腊摇了摇toudao：“石护法，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来问你，高qiang在京城与你等见面时是单shen，现下可还是么？他的正室又是谁？”

石宝闻言先是怔然，既而恍然：“属下明白了，那高qiang现下娶了蔡京的孙女为妻，那大hu千金想来未必肯接纳咱们民间女子进门，高qiang就算对金芝垂涎也未必敢真个下手。”

方腊点tou笑dao：“不错，不过这等膏粱子弟居心叵测，明娶不行恐怕会暗中下手，这就要请石护法你从旁照拂了。此事明里是金芝chu面，实则由你主持，万望石护法以本教百万教众和圣地安危为念，成此大事，方腊这厢先谢过了。”说着站起shen来，转到石宝面前就要下拜。

石宝大吃一惊，教主他是不能搀的，忙抢先拜倒，连声dao：“教主使不得，使不得！石宝蒙我教和教主厚待，粉shen碎骨也难以报答，这等教中大事自然要尽心竭力去办，教主只guan放心就是。”

方腊不由分说，向他拜了四拜，石宝还了四拜，俩人相搀而起，把臂而视，方腊将石宝的肩tou重重握了握，语重心长地dao：“石兄弟，这便请传讯回帮源去，叫元觉大师护送金芝来此。我明日一早便赶回杭州去，朱缅那厮既已决定与我教结盟，其间条款等事千tou万绪，杭州必须由我主持大局，此间的千钧重担都在你一人肩上，你好自为之！”

石宝浑shen热乎乎地，只觉有用不完的气力，这时候方腊便叫他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那也是二话不说就上了，重重地点了点toudao：“教主只guan放心，都在石宝shen上！”

这时门外忽然喧嚷起来，石宝开门去看时，原来是杨八桶的浑家去街市买了酒菜回来，还顺手带了些果子，正在那里散给街坊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