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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菩提(2/2)

鲁智打量到他面容时,见原来是前日半夜从河里捞上来的人,自己次日得知还颇夸奖了徒弟几句。只是这人连日缠绵病榻,白天去看时还认不得人,这晚上怎就起来了?

鲁智一怔,心说这小嗓门倒不小啊!他虽然豪,心思却颇细腻,在醉中也看这人定是一尘世迷途之人,脑里也不知怎地就冒这么一段经文来:“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不异空…”

小小船舱中生着熊熊的炭火,再喝到五六分酒意,鲁智不禁燥起来,伸手将袈裟扯下,又解开僧袍,敞开怀黑黝黝的,把脚上鞋一脚踢开,翘在椅上与杨志划拳,却不料今日“拳风”不顺,一连喝了五六碗,酒意上涌不禁焦躁起来,起袖来把酒坛一拎“冬”的一声敦在杨志面前,环瞪起:“洒家与你划这拳,输了便喝这坛!”

那人缓缓转,象是到这时才注意到鲁智的存在,凹陷去的眶中两个珠微微转动,忽地咧嘴一笑,:“怎地大和尚也喝得这等大醉?”

鲁智将袍袖一甩,大脑袋一拨狼:“和~尚怎地就不能喝酒了?洒家更没~醉!”

鲁智适才撑着了三四斤酒,虽说这时代的酒也只跟现代的啤酒差相仿佛,可他原本已有了不少酒,再这么一气下去许多,得舱门来迎风一便有些立脚不定,踉跄到船舷边解开,一泡撒完还没直起来,就觉得中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便吐了来,原先的盘中味都喂了河中鱼虾。

待得尽数呕腹间倒畅快了许多,直起来忽见旁多了一人,鲁智一怔,将醉努力睁大时,却见这人量甚,几于自己平齐,手脚骨骼极大,只是瘦的厉害,一件袍将衣衫撑起,风过时空空的,肩落了一片雪,显然在此已站了好一会。

利,三言两语间便打得火起来。

那人忽:“大和尚,你终日参禅,可知众生为何都苦?”

等吓了一,这坛酒虽说喝了不少,少说还有三四斤酒,真要一气喝下去可也不是那么好玩的,忙都要来劝,却被鲁智一瞪,一嗓都吼回去了。杨志本来是稳重人,可此刻也有不少酒了,常言输人不输阵,也把外袍一解,起来应战。

(第四第五章完)

那人一楞,恰好钟声又起,静谧雪夜中听来格外清远扬,不由喃喃:“回是岸,回是岸…”忽地大声叫:“某倒想回,何是岸!”他本是大病未愈,中气极弱,可这一声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在旷野中大吼一般,将一郁积的气息尽数都吐了来。

只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鲁智这拳却又输了,忿得在桌上一拍,二话不说提起酒坛便,酒倾泻而下,淋的他前都是,上挂满了亮晶晶的珠,这顿饮把一桌几人可都看的呆了。

“兄台,你怎地就起来了?这大病在,雪里站着可不是好耍的,还不快去躺着?”

他艰难转过来,向鲁智走了几步,脚底一大的躯跪倒在积起一层雪的甲板上,中喃喃念:“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无苦集灭…”这气一松,再也支持不住,翻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鲁智吃了一惊,待将手来扶时,不料酒意上涌,脑一阵眩,竟也倒在这雪中。

须臾一坛酒便尽,鲁智将酒坛一掷,党世英正当其冲,好在手尚算捷,手忙脚地接住了,也不好与衙内的师父作甚脸,却见鲁智摇摇晃晃地行了几步,一脚把舱门踢开,忙上前相扶,却被他挥开了,回:“洒家去风,回来再与尔等喝酒!”旋甩着袍袖便去了,见他酒气冲天,怕有什么闪失,可别闹李白喝醉了江捞月这等笑话来,忙叫舱门两个亲随去跟着照应。

他这般大声地将经文念,恰好那钟声悠然又起,那人浑一震,回向鲁智望来,但见这大和尚貌像庄严,敞开了衣襟,双手扯着僧袍,的雪即落即溶,蒸腾起一片气,四面雪纷纷而下,悠扬钟声之中这僧人竟似是罗汉转世一般。

鲁智一怔,随即有些恼火,心说今天怎么个个都来问洒家这问题?没好气地:“众生为何苦洒家是不知,只知苦海无边,回是岸!”

那人刚要说话,忽听远隐隐传来钟声,不由一怔,神情顿时有些恍惚起来,竟忘了下面要说什么话,痴痴地站在原地,听着那钟声神。鲁智虽然喝醉了,却还知这人上有病,便伸手来拉,大着:“且去~躺着,这病不是好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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