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至尊

呼，终于回来了，更新更新

呆立片刻之后，高qiang先命人去知会了燕青，叫他安排白沉香依前计议更衣装扮，一炷香时间后同往密室来。而后竭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心中反复念叨着“天子亦常人”一面又将早已想好的话语在心中过了一遍，便前往面圣去了。

那密室是在北楼最上一层，只一条通dao能至，十几名易装的皇城司属下沿途分布，将这密室通dao堵得密不透风，恶狗一般地探察着四周的动静。高qiang上来自有人招呼，将他领到那密室门前，把话递了进去。

少停便传chu话来，教高qiang晋见。衙内shenshen呼xi几下，掀起帘幕入内，还未抬tou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dao：“参见陛下！”

“下跪的可是高卿家的爱子高qiang么？平shen就是，近前来让朕看看。”这声音必定是chu自当今官家赵佶之口了，乍听上去只觉得清朗亢亮，教人颇生亲近之心，却并无什么王霸的气势。

高qiang连忙站起，走上几步到了主座前，稍稍抬tou看看屋中的形势，只见老爸高俅垂手站在对面，端着笑脸相陪。他下首还站着一人，此人五十来岁年纪，shen量不高，容貌也只平平，ding多只得“端正朴实”四字评语，也正上下打量着高qiang。

适才那高俅心腹来报时已说过，此次赵佶微服chugong，shen边只随两个大臣，除了老爸高俅，另一位便是现任中书舍人、直学士院的郑居中了。此人是当今最得chong的郑贵妃的同族兄弟，只因郑贵妃母族无甚得力人，这位崇宁年间的进士便上赶着认了亲戚，借着郑贵妃得chong的当口三级tiao一样地升官，数年之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京官直tiao到掌guan中书省实权的中书舍人这样的高位，还加直学士院这样的馆职，风tou之劲颇令时人侧目。单看今晚赵佶微服chugong来赴这等风liu场合，shen边除了武官第一、从端王府一直跟chu来的高俅之外，只带了他一人，便知此人在赵佶的心中地位不比寻常。

“只不知叶梦得拿了我的薰衣草jing1油去，与这家伙沟通的如何？今晚倘若能得他从旁暗助一臂，大事就此底定也未可知…”正在心里嘀咕，忽听上座的赵佶温言dao：“高qiang，你且抬tou说话，朕有话问你。”

高qiang连忙抬tou，却是不敢正视天子，将yanpi微抬，看见上座一人shen穿便服，面se白净相貌清雅，颔下三绺胡须垂至平xiong，倒是很有些文士的风度，细看可就不敢了，恭声dao：“陛下请问，下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就未必了。

赵佶今天受了高俅和郑居中的怂恿，微服chugong来看这一场好戏，chu1chu1都是大开yan界，这演chu不但内容丰富品位绝高，更难得是概念新颖独特，以前从没人搞过如此大胆的尝试，令这位看惯了gong中教坊表演的风liu皇帝耳目一新，用震撼来形容也不为过。待得听说这一切的筹划者居然就是老臣子高俅的独子，那是非见不可的了。

此刻高qiang当面，赵佶见这位小衙内相貌也颇周正，shen形还算tingba，站在当地看来很是顺yan，不由笑着对高俅dao：“高卿，你这小衙内生的可不错哪，可谓将门虎子了。”

高俅连忙称谢不迭，高qiang自也跟着dao谢，肚中却暗骂这皇帝luan讲话，自己的模样自己有数，说是个年轻靓仔勉qiang够格，军人气质那是半点也欠奉，guan自己这zhong人叫将门虎子，那不知见到韩世忠、刘光世这样的行伍chushen又待如何？岂不是要惊为貔貅狮虎？

不过想来赵佶引用自己老爸高俅这等人为将，其对军将的概念恐怕也所知有限，再加上这位艺术家皇帝平日yin风弄月、玩词赏赋，对于爬冰卧雪、戍守边疆的铁血将士天生没什么亲切gan，他yan中的将门虎子也就是这zhong形象而已。

赵佶夸奖了几句，话题便转到这次演唱会白沉香所唱的词曲上来，这位皇帝的鉴赏能力自然没话说，一番点评说的toutou是dao，高qiang听了也觉佩服，自己当真要跟他面对面谈文学讲音律那可就不是对手了。好在也没人吃饱了撑的去跟皇帝在他最熟悉的话题上较真，高qiang只需唯唯诺诺，间中拍上几句mapi，或者zuo恍然大悟状，以无比虔诚崇敬的目光仰视一下即可。

待说到最后收尾的那阕声声慢时，赵佶更是jing1神大振，眉飞se舞口沫四溅，没口子地称赞此曲为今夜之冠，音律词牌都是无懈可击，堪称神品的佳作。高qiang一面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