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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北望(2/2)

叶梦得答应了下去,房中又只剩蔡京一人。他走到窗前负手仰望,北天的天狼星下,正照着一座雄城…大宋北京,天雄军,大名府。

叶梦得一面来,一面笑:“恩相的书法本朝独步,学生不必看也知必是好的。”

叶梦得也笑:“此人不知兵,兵法是说不的,却四辅无漕运之利,粮饷纲运不便,又要大兴土木建设营垒,是吃力不讨好的法。还是照祖宗遗法,屯大军于京师,沿汴河、蔡河布置为是。”

蔡京冷笑一声:“书生之见!我朝自元祐以来,军制崩坏,每年养军之费占到国家开支的六分之五,禁军虽云八十万,多充数而已,可用之军恐怕只有熙河童贯手下的蕃汉军十余万。我见事如此,不如另立新军,以饷集锐士,期以数年,当可逐步取代现在的旧军,可惜天不假时,竖坏我大事!”

那老者正是年初免相不久,以开府仪同三司任中太一使的蔡京蔡元长。他自免相之后,就一直在府中杜门谢客,只有其长蔡攸,心腹门生浚明、渊明和这叶梦得等寥寥数人能见到他。此刻听到叶梦得前来,蔡京呵呵笑:“是少蕴啊,快来,看看老夫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叶梦得听得蔡京计划,喜不自胜,忽然想起一事,忙:“恩相,说到那殿帅的小衙内,适才有人来报,此人今日与数人同行城远行,好象是送个军去北京大名府去了。”

蔡京哼了一声,喃喃念:“刘逵,刘逵…”

叶梦得见他有些恼怒,一时不敢再言,只垂手在一边站着。

蔡京不禁失笑:“这个移乡福建,倒也有趣,把老夫的几下散手学了十足,动辄以绍述先帝新法为言,投今上之所好。他用什么理由?”

是夜,汴梁城西北角的一所官邸中。

蔡京笑:“下时机并不成熟,老夫本待过些日再与你等商议。只是上次你去殿帅府回来,所言那小衙内的献策实在得我心,这才与你等说了。所谓可参之人,便是这刘逵了,他为中书侍郎,每常与那移乡福建一唱一和,旬月以来废置法令数十条,却不去细想一想,这些法令都是今上所颁,每废置一条就等于打了今上一个耳光,这几十个耳光打下来,再大的圣眷也衰了,那时便是反复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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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得事先已略查了此事,忙将杨志杀人一案约略说了,包括那“其罪难恕其情可悯”之语。

叶梦得微笑不答,心想苏轼死了六年了,你说这话还不是夸自己?他自蔡京罢相后每日到此,将朝野各动态向蔡京禀告,今日也是如此:“恩相,今日朝堂之上,那移乡福建样来了。”赵之是福建人,与蔡京同乡,前宰相曾布则是江西人,当日赵之仕宦途中依附二人,在曾蔡二人间摇摆不定,当时士不屑他的为人,便给他取了这个外号“移乡”云云自然是骑墙之意了。

(第二十章完)(第一雌伏完)

蔡京,不动声,示意叶梦得继续说下去。

停,林冲和陆谦都到,给换了行的装束,各人斗笠,周缠利落,都是爬虎快靴,披一件斗篷。陆谦带了两个小厮,推着一辆小车,将各人行都放在上面,余外还带了四把汤隆新造的朴刀,那把杨志家传的宝刀原本被作为凶开封府,早已命陆谦去向府尹索来,这时也一并带上,一行人首途往河北大名府而去。

忽地笑了一声:“少蕴,此事不必力争,任凭他们去闹。若不老夫所料,那移乡福建的大事就败在这刘逵上!”

蔡京闻言一怔,皱着眉:“送军?什么军?”

过了一会,蔡京渐渐平静,向叶梦得:“少蕴啊,此事朝议如何?”

一个六旬老人拿着一卷书,另一只手在后背着,一边踱着方步,一边摇晃脑地诵着:“…若夫风怒号,浊狼排空…”读得正是范仲淹的《岳楼记》。

蔡京听后,沉默片刻,便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来写了几行,用了印鉴,取一个信封装了,给叶梦得:“少蕴,你命人将这信于世杰,不要耽误了。”

蔡京闻言大笑:“少蕴你也夸的过了,苏大胡的字可不比老夫的差啊。”

叶梦得续:“他向今上禀告,说恩相当日建议措置四辅,各地步新军二万,共建新军八万,是有违祖制,非绍述之意。”

当读到最后一句“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也”时,不禁失笑:“范文正前朝名臣,却只得如此见识,难怪庆历新政一败涂地了。”说着提起笔来,行云般在书卷扉页上提:“仲淹之言何足哉!”

叶梦得赶:“朝议未决,不过刘逵力主其事,上意也是颇为心动。学生正要请教恩相,此事该当如何?”

刚放下笔来,书斋门外有人禀告:“恩相,学生梦得求见。”

叶梦得喜望外,蔡京罢相以后,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信心十足,忙问:“恩相可是已有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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