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还要好好查查这个案！”

“怎么可能？”沈成得意的笑了笑：“蝶衣，你可记得在兰溪的时候，你是如何失手被我拿下的？”

沈成压低了声音说：“这个凶手，只是悬赏缉拿，却是拿不到的！”

“放心吧，就连咱们从京都到扬州走的都是陆路。你觉着现在面上能有几条船？清查起来倒是颇为简易。这一次，咱们就跟这个凶手好好的斗一斗。只要抓住了他，我还怕他不招？”沈成中闪过一凌厉的光芒。

蝶衣顿时羞红了脸：“你，你，你设了那么多圈，勾得人家心里，不去看个究竟，不找个清楚，只怕回家也睡不着觉。那等手法又能怎么样？”

“这法也太笨了，扬州城每天这么多人，你说哪个可疑？凶手脸上又没有刺字！”蝶衣伸葱般的手指刮了刮脸。

“应该如此！”苏乙木正要拱手，忽然想起方才的糗事，急忙收了手，微微一笑。

常森抓了抓发：“怎么攻心？”

沈成轻笑：“假若你还是女贼的份也就罢了。可是你现在是锦衣卫的番役，锦衣卫查人，番役来作证，如何能叫天下人心服服？皇上反贪的力度是重，但是也讲究个有证有据，不能冤杀了人，也不能错放了人。咱们办事，就是要卡住这一条才行啊！”“照你这么说，那刘章死了，就死无对证了。那些赃，无人可以证实是我偷来的。那些贪官污吏也可以一推四五六，说与他们无关，岂不是便宜了他们？”蝶衣不满的说。

蝶衣前一亮，跟常森异同声的说了来：“路！”

“对，扬州最难的就是路，运河上下去哪都是畅通。不过现在是正月，又是寒冬，自然不会有那么多船只。咱们在城门盘查只是个样，真正的清查是在路！”沈成当即拍板。

“果然能抓到么？”常森还是有些不放心。

蝶衣撇了撇嘴：“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麻烦。当日那些东西就是我从他们家中偷来的，不信的话，可以当面对质！”

沈成耸了耸肩膀：“那就麻烦你再去把扬州官员偷一遍好了！”

“怎么？”常森大惑不解。

沈成轻轻一拍桌：“就是这样，这次还是攻心为上！”

“刘章是巡检，也是在他的指挥下，将蝶衣姑娘盗取的赃款全起来的人。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在锦衣卫到了扬州之前就死。这死的也颇为蹊跷。这也就罢了，当初苏乙木将蝶衣姑娘押送京都的时候，苏乙木说过，他可没有敢走漏风声，怕打草惊蛇。而且查贪腐的案，跟苏乙木无关，料想苏乙木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去杀死刘章。换句话说，也就是要被咱们查的目标之中，有人得到了消息，于是杀死刘章。蝶衣姑娘的赃款就无人可以证实。苏乙木为扬州最官员，他的利益是和自己的下属盘错节，既然如此，无论他净还是不净，他都不敢站来指证那些贪官污吏。这件案，缺少了最有力的证据，就只能不了了之了！”沈成低声解释。

“我当然知这法很笨，但是这却是个好法！”沈成缓缓的说：“这个法虽然笨，可是依然有机会抓到凶手。我从凶手的手法来看，他是个很自信的人。绝对不容许自己冒险。既然是这样，如果你们是凶手，会如何离开扬州？”

“凶手杀死人之后，若是上离开扬州也就罢了。但是据我的推测，凶手必然以为他的手法天衣无，要和那些锦衣卫的缇骑们斗上一斗，不到结果来，他是不甘心离开的。要是我猜的没错。凶手现在应该还在扬州，明日，吩咐番们乔装打扮，在四门看了。然后在扬州城里广发告示，说是悬赏缉拿杀死刘章一家人的凶手。凶手知行径败，自然会乔装离开扬州。这时候就要看你们的力了。无论男女老幼，一旦发现可疑，就要立刻拿下。”沈成斩钉截铁的说。

“抓不到怎么办？”蝶衣问。

沈成吩咐那些番将刘家上下看好了，便和常森，蝶衣一先回驿馆去了。驿馆里住的都是锦衣卫，也不怕隔墙有耳，沈成便将常森和蝶衣一并叫了过来。屋里上了昏黄的油灯，窗前静悄悄的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