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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一幅虚心好学的样：“沈某受教了，请大师继续说下去。”

“老衲还没说完，第六才是重中之重。为官之在乎一个利字。有好要利益均沾，这样才能在犯事的时候脱逃大劫。你能为上司牟利，若是你犯了事，上司自然要保你；你能为下牟利，那你的下自然愿意拥你。这利益之存乎一心，看看这次李醒芳事，这么多人要救他。那李醒芳就必然有能为众人牟利之，否则的话，开平王府和燕王府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小画师呢？”衍大师声音越说越低。

“潜溪先生果然是大才…”沈成由衷的赞叹。其实那些独自好的饱学之士难真的不懂官场里的？懂是一回事，不得又是另外一回事。像宋濂这样的人，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他是风亮节，不屑于去而已。但是沈成就无所谓了，重在有前途嘛！

先生说了些什么？”

沈成知这是衍大师在考自己，想了想便答：“在下明白了。说话不一定要说真的。说假话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相信自己说的就是真话。倘若迫不得已只能说假话的时候，假中多少也要掺些真话。”

“第二，便是说话的真假之分。何谓真，凡是有需要的，便是真的！”衍大师静静的看着沈成，停住了。

衍大师微微，一幅孺可教的神，随即说：“潜溪先生有官六法叫老衲转告于你。你只要记清楚这六件事，将来自然无往而不利。潜溪先生说得颇为简单，老衲可以为公分说一二，不过公天资聪颖，莫要嫌老衲饶才是。”

沈成冒一冷汗，上辈就没过官，官场小说也没看几本，怎么可能一下来到大明就成了官场通？还好现在有人提，要不然的话，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改天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于是沈成急忙施礼：“愿闻其详！”

沈成越听越觉得是金科玉律，恨不得一字不差的全都记下来。却听衍大师继续说：“第五，变通。朝廷制定了刑法并非是要约束朝廷，而是要约束他人的。所以在执行律法还是执行朝令的时候，一定要学会灵活变通。但你要知，这些刑罚也好，朝令也罢不是人人都可以违反的。什么时候要一丝不苟的执行，什么时候可以略微打打折扣，让哪些人违反，要审势而定，否则宽严皆误。”

衍大师淡淡一笑：“的确如此，这第三便是人为先，事为后。官场之上错综复杂，无论多么能的人，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而上司在选下属的时候，看重的并非是他事的本事而是看重他人的本事。”

“大师句句金玉良言，在下铭记于心！”沈成上一记送到。这可是官秘诀，人家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自己，再不拍拍能行么？

沈成颔首：“在下受教了。多谢大师，多谢潜溪先生。”

“第一，就是绝不要去分辨对错。官没有对错之分，须得记住，对自己有利的，便是对的。如果局势极为复杂，本无暇分清哪些才是对自己有利的话，便记住，上司说得便是对的！”衍大师笑呵呵的说。

衍大师转动佛珠，微笑：“潜溪先生还有一句话，不日苏姑娘返回应天府之后，沈公切莫辜负了苏姑娘啊！”沈成顿时汗颜…

“沈公不必激老衲，这些话都是潜溪先生说的。阿弥陀佛，这第四方才沈公已经说来了。便是迎逢上意。官升官是每个人都想的，可是升官的途径并非是你了多少事情，而是看你能否得到上司的赏识。所以学会迎逢上司便是重中之重。要是你能取悦皇上开心，哪怕皇上封你一个大内亲军都督府指挥使也算不了什么！”衍大师笑。

衍大师诵佛号：“阿弥陀佛，潜溪先生自己已经告老还乡，本来是不想再官府事情。不过沈公和苏姑娘的情匪浅，而苏姑娘和潜溪先生也是忘年之。潜溪先生的话说是奉劝沈公，其实多半是为了苏姑娘，怕她来到应天府在你边，早晚是要有祸事。”

沈成闻言一惊：“有何祸事？”

衍大师眯起小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潜溪先生说，他是不来官的，但是并非是他不懂官之。而是他不屑于为之。沈公天资过人，既然打定主意来到应天府，早晚都是要涉足官场的。不过潜溪先生猜的不错，老衲也看得清楚。沈公锋芒毕，却不知刚则易折。官场非比寻常，一错则满盘皆输。沈公须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是。方才你在燕王面前那一番话，实在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