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服口服

楼下边的伙计拦不住张老实，被张老实推得东倒西歪。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周老掌柜大怒，拍案而起：“张老实，你可是要来我的酒楼捣luan，来人给我报官…”

张老实高声叫dao：“周老掌柜哪怕你今天报官抓我，我也要问的清清楚楚。这一模一样的法子，为什么我的贵宾楼就不赚钱。你的醉风楼就赚得风生水起！那沈公子，你给我说说，来啊，说说！”

沈子成拉住周老掌柜，笑dao：“坐下来吧！”扭tou一看许芝兰一脸jin张的样子，要是张老实对沈子成不利的话，只怕许芝兰的粉拳就要砸chu去了，沈子成嘿嘿一笑，拍着许芝兰的柔荑：“没事的，今天不跟张老实说清楚了，只怕他想半辈子也很难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来吧！”沈子成转过脸来朝着张老实招招手：“一起坐，一块喝点，正好我的事也要和诸位一起商量！”

张老实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就坐在沈子成的对面，可是一斜yan看到周老掌柜，又沉不住气了，从口袋里掏chu一把碎银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当我白吃么，我给你钱！”

周老掌柜鼻孔朝天，不屑一顾：“我醉风楼稀罕你的钱么？”

沈子成笑得贼兮兮的看着两位老板吵吵闹闹，许芝兰见他笑得不怀好意，急忙拉了拉沈子成的袖子，低声说dao：“你就说说吧，你看张老板都气得成什么样子了！”

沈子成点了点tou，夹了一块“玫瑰醉ji”闭上yan睛仔细的嚼了几口，又喝了口酒，吊住了胃口。这厢儿已经有人将张老实杯盏送了上来。此时太yang正转到兰江的西南方，江面上的薄冰早已化开，金光灿灿的煞是好看，远chu1还有白雪皑皑，几棵落光了树叶的大树，几艘小舟来回游dang…

沈子成微笑dao：“张掌柜，你可知dao我用的招数叫什么吗？”

张老实这次果然是老老实实的摇toudao：“俺可不知dao你用的什么鬼主意！”

沈子成心中暗忖dao：这‘合理化烟雾’的名词跟他们解释起来实在是太费力了，还是换个通俗点的名字。沈子成想了想低声说dao：“这个嘛，就叫障yan法！”

“嘿，还障yan法呢？你是茅山dao士？”张老实大手一摆：“少来唬俺，给俺说清楚，你到底玩的是什么鬼把戏！”

一旁许芝兰和周老掌柜却都认认真真的竖起耳朵来听沈子成说教。

沈子成笑dao：“你觉得不是障yan法。好，那我给你说说，写在外边的菜都是价格颇高的菜肴，平素里客人来点菜吃，点一百文一盘以上的菜，能有多少？”

沈子成住了口，看着张老实和周老掌柜两人都在连连摇tou，于是接着说dao：“这些菜利run是最大的，价格自然也是最贵的，可是点菜的人却是最少的。两位掌柜都是知dao的！”

沈子成磕了磕筷子，夹起一条青菜放在嘴里，说dao：“青菜值多少钱？三文钱就可以买来许多。可以zuo好几盘炒青菜。可是加钱赠送的炒青菜只卖五文钱。就算完全不计算成本好了，卖十盘炒青菜也不过是赚了五十文而已。可是一盘‘珍珠落玉盘’，只怕要赚上八十文吧？”

张老实一脸茫然的点了点tou。

沈子成仔细说dao：“人都想赚便宜，表面上看起来加五文就可以吃一dao菜，加十文就可以喝一dao汤。和那些二十文一盘的炒菜，三十文一盘的汤水相比较之下，是占了便宜。可是两位掌柜的想想，炒菜和汤水是不是zuo起来很简单，很快？”

两位掌柜的一起点tou。

“那就是了，每天小二和厨师的酬劳都是要给的，酒楼的日常维护也是一定的开支。既然成本在这里放着，那？zuo几个炒青菜，多zuo几个汤，又能让酒楼增加多少成本呢？两位都是明白人，增加不了多少的！可是这一招却能把其他的菜带着卖chu去。而那些菜是高利run的菜，一盘就可以赚上百文。这不是轻轻松松就把增加的这一点点成本抵消了，剩下的就都是赚来的钱了么？”

沈子成生怕他们不明白，于是又举个例子：“就像卖**葫芦的，两文钱上边有三个山楂，现在告诉你，三文钱上边就是五个山楂。那你们是买两文钱的还是三文钱的？”

张老实cu声cu气的说dao：“自然是买三文钱的啦，多hua一文钱就多吃了两个，为什么不买？”

张老实这话一chu口，就见沈子成托着下ba，端着酒杯，一脸坏笑的对着他。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客人觉得占了咱们的便宜，其实咱们多卖了利run高的菜，咱们也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