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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时,自己忘形的呻吟声他们听到没有。即使没有听到,他们在外面守候那么久,猜也猜得出林子里两人发生什么事,后来见他们面色如常,没有一丝一毫异状,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她才安下心来。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大内侍卫身负守卫宫廷,保护皇帝之责,离皇帝最近,自然更懂得不该看的东西,不看;不该听的东西,不听;不该讲的话,不讲。自古如此。
次日一早,萧若正要下令启程之际,随行太监钱得子进御帐道:“启禀万岁爷,北方边境三镇候爷:镇北侯,辽西候,驮远候,昨晚抵达大营,现在帐外,请求见万岁爷。”
萧若一听大喜过望,当日与契丹人的战事一结束,他便派遣使者去北方边观传旨,命那三位身兼节度使之职的候爷即刻进京述职,他们不敢不来,看来到底还是来了,他们这一来,就别想再回去,自己非得强行推行剥藩之策不可,一举根除朝廷这一百年弊病“宣三位侯爷见。”萧若大声道。
钱得子应是,自去帐外传话。
这三家侯爷也是世袭爵位,又身兼节度使之职,手握一镇军政大权。天高皇帝远,俨然便是一个半独立的小王国。去年时,契丹铁骑来犯,就是因为这三位侯爷各自为战,视朝廷大事为儿戏,接连犯下愚蠢的错误,自己部队被打得元气大伤不说,还致使那股人数并不很多的契丹铁骑,肆虐腹地达数月之久,为祸甚巨,他们则不旁贷。
萧若暗暗在心底盘算,怎生出既削去他们的权利,使边关三镇重新受朝廷管辖,而又不激发出霍乱,只见帐帘掀处,三个戎装将军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镇北侯史元勃,五六十岁年纪,头发半已花白,面目威严,一瘸一拐走进帐来,显得极为艰难的样子。
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威猛大汉,满面络腮黑须,虎目阔口,甚为粗犷剽悍,他乃辽西候甘虎没,此刻,他右手手臂吊在胸前,似乎手骨折断了,尚未痊愈,晃晃悠悠走过来,看起来也很是凄惨。
最后一人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颚下三络长须飘飘,身影欣长,颇有几分道骨仙风,此人是拓远候高北鸿。他双目半开半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颤巍巍走过来,仿佛一阵清风都能把他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