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把斩刀放在一边，双手环抱在膝。

“只是对付他们，不能蛮，不然就会像你现在这样！”

永贞神情平静了下来，警察是一个难题，

“我不知，你不赞成我认罪，就这样呆在何先生这里，让我睁睁地看着铁他们遭罪，我也不到。”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对付敌人，我们必须一击必杀，不然，在敌我弱的情况下，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我们就会很麻烦。”

“对斧帮那些人，只能以暴制暴，那些青氓，都是些欺怕的家伙，只要让他们觉得你大得是他们无法招惹的，他们就会很自然地躲得很远！”

永贞脸上曾经的颓这时早已然无踪，此刻他的心情和私塾里的孩童一般无二。

永贞似懂非懂地，对许文说的话，他大概能了解。

“兄弟，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该怎么办？警察在通缉你，斧帮在追杀你！”

永贞激动地说，许文笑着表示赞同。

许文知自己讲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已经尽量讲得很浅了，语速也很慢，永贞似乎也听明白了，时不时。

许文笑了笑，手指一扣，然后发力敲击斩刀的刀锋，当地一声，清脆的鸣响在室内久久回。

许文伸两手指比画着，永贞。

“决定这世界如何运行的是两样东西，金钱和权力。有钱可以住租界里那些漂亮的洋房，可以夜夜举行宴会，天天山珍海味，仆人成群，自己就算一手指都不动，也能过得自在；没钱的人呢？今天要为明天的担心，富裕的时候，能在贫民窟找到一个地方遮风挡雨，落魄到了极至，也就只能睡在路边，沟旁。权力呢？它是合法的暴力，打个比方，你拉自己买的黄包车，靠自己的劳力挣钱，但是，却有许多大人来向你要钱，治安费，城费，卫生费，国民易税，建军税，各各样，名目众多的税款都要你缴，你能不缴吗？不缴，那你就犯法了，是罪犯，缴了，那些钱就装了少数人的袋，被那些政客，商人瓜分净，这公平吗？当然不公平，为什么会这样呢？只因为他们手里有警察，有军队，你不依照他们制定的规则行事，你就是罪犯，罪犯就必须被镇压，被惩罚！”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斧帮，另一个是警察。对不对？”

“那警察呢？”

许文一眨不眨地盯着永贞，视线中，永贞了。

永贞用力摇着。

“如果你相信我，我来告诉你怎么吧？”

好象是这么回事，永贞略一思索，就得了相同的结论。

“许大哥，我明白你说的那些了，我也彻底明白这个世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我该怎么呢？”

“斧帮徐明死了后，还有两个当家，二当家林中虎赵健华，大当家虎袁保，我们只要掉这两个人，斧帮自然就完了！”

“我明白了！”

“那，应该怎么呢？”

“斧帮为什么能欺负你们，因为他们手里有斧，斧代表着暴力，理说来，这暴力是不合法的，应该被镇压。然而，这时，金钱的好就来了，他们用暴力在劳苦大众那里压榨而来的金钱，其中有一分给了代表了合法暴力的警察，警察收到钱后，也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置之不理了。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结合起来的一个最好例证！”

永贞一拍大，蹦了起来，没有例外，他的脑袋又在房梁上撞了一下，只听砰地一声后，灰尘簌簌落下，他摸着自己的脑袋，笑了起来。

“何先生说得很对，一个人的反抗是没有用的，这些人的最终命运只能是长埋于黄泉之下！但，除了他说的那条路，还有一条简短的路。那就是，你也成为那少数人中的一份，然后，运用你的力量来保护那些底层的大多数人！”

“对斧帮！”

许文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把放在一边的斩刀拿了起来，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