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还是盛怒不止，右手胡朝墙角一指，用俄语吼：“你问他！”

众人回到屋里，博古还是一脸的倦意，顾问李德由于香烟再度告罄，起床后立一支烟的习惯被中断，显得十分难受，手不时在袋里空摸索。朱德忙给他卷了一支大的喇叭筒，他毫不犹豫地接过去，燃贪婪地一，神情才见安静些。

朱德对李德的武断有些不满，但他的表达方式是蓄的，话也是柔和的，不失沉稳的力度：“作战局通报的情报说，敌人已经在我们预定的通向第二、六军团的方向布下了重兵，试图以逸待劳。那么，我们是原定的路线推？或是分修改计划？还是彻底改变计划？必须认真推敲考虑，这可是决定全党全军命运的重大问题。”

问清缘由后，朱老总安排自己的警卫员去帮小家伙学习卷烟的技巧。

李德的**铁铸一般，话也脱而：“必须与第二、六军团会合，否则我们会掉灾难的渊。”

李德对博古的和稀泥到不满，严厉地盯了博古一，充满警告的成份。

朱德一看，洋顾问的警卫员正在墙角泣，一询问原来是因为生活上的事产生了矛盾。李德的香烟告罄后，要警卫员去找，警卫员无法可想，便到附近的农民家中给他买来了半斤旱烟丝，这烟丝是用来卷喇叭筒的，李德既不会卷，又不习惯，这使他本来焦灼的心中火气上蹿，便叽叽呱呱朝警卫员吼了一通，自己还气得不行。

*立刻接上话“博古同志讲得很对，现在需要避实就虚。红一军团已在大帽岭一带与**遭遇，同时侦察到国民党军在湘桂边境正在修筑大量战壕、碉堡等工事，军团综合分析得情报，认为油榨坪此不可久留，必须迅转移。”

经过激烈的争论，最后中央采纳了*力主改变行军路线的建议，折回兴安县境内的华江一带，原始森林之中，翻越越城岭主峰老山界，然后从省、县界即敌人防守相对薄弱的地方突围，向贵州方向开，形成了今天从地图上看来，红军长征途中在资源县油榨坪突然折回的不可思义的曲线。

“我们不应该怀疑预定计划的正确。”博古的认识很模糊，也不李德给他圈定的思维框，但淌在湘江的血多少让他理智了一些：“能不能先作一些试探？见机行事，绕过阻击的包围线，早日达成与第二，六军团会合的目的。”

*皱着眉说：“当务之急是不能去碰先赶到城步一带的国民党军。必须立刻改变行动路线，向华江一带军避开敌人，至于改不改原定计划可以与追兵脱离以后再谈。”

洛甫接着站来，斯文地推推镜开说：“在军事上我懂的不多，说不一个所以然来。但一个明显不需要多少军事知识就能看明白的事实，我们为什么不灵活一些，而钻敌人布好的罗网呢？血的教训还不够吗？不能再这样的蠢事了！我的观很明确，一句话，同意*同志的建议。”

朱德的话在周恩来心中引起了回应，显然是存在某默契的。但这对他也是一两难选择，利弊权衡，他不得不考虑说话的对象，及其可能引起的反应：“湘江一役对我们的打击是太大了，战斗力消耗过半。以这状态去冲破敌人早已布置的封锁线，无异于飞蛾扑。”

“时不待我，我们是不是立即讨论一下队的行动路线？”周恩来看着李德和博古，又说：“千万不能再耽误了。现在过江的队挤在这边狭隘的地带间，机动余地很小，粮无法筹措，人员无法休整，伤员无法安，加之建制混、人心浮动，是一极不利的状态，为避免更大的悲剧，必须尽快安排才好。”

志，什么事又惹您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