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何等聪明，很快便想通了很多事情，他试探着：“这么说皇上只是在为自己预留后路？皇上用淑妃向微臣借，只不过是以备万一？”

正德苦笑：“前些年朕从大同带回一个姓的女，当时朕不知她已怀有，当事情暴之后，朕突发奇想，想要隐瞒此事，留下那个孩儿，可惜纸还是包不住火，朕只好将她赶了京城，至今朕对她还甚是思念…至于淑妃，她的真正份你这个白莲教的执法者兼锦衣卫都指挥使不可能不知吧？在朕想要纳妃的时候张锐为了陷害你，已经将她的来历告诉朕了，朕当时就考虑是否该安排你跟淑妃私会，然后留下你的，你是朕边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人，朕要选自然首先想到了你。”

苏蓉担忧地望着他，正德笑：“正好朕也有些事要和段卿密谈，苏丫你们先回去，朕保证段飞会完完整整地回去见你的。”

“不能欺辱公主的事已经传得街知巷闻，永福除了嫁给你之外别无他途，你最好还是答应了，否则…”

正德急促地息了几下，他避开段飞的目光，艰难地咽了唾，嘶声：“你果真还有记忆，邵元节分明说过服药之后不会有记忆的。”

段飞问：“那淑妃母会如何？”

段飞：“皇上，您还如此年轻，正是年富力的时候，为何要这样？”

段飞的目光前所未见地凌厉向正德望去，说：“皇上，微臣那几天虽然被人下药神志不清，不过清醒之后脑海中依稀还是有些记忆的，皇上，你忧心无后微臣可以理解，可你却为何…竟然用药让微臣这样的事来！这让臣何以为堪！让臣日后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淑妃娘娘，如何面对未来的龙龙孙？皇上索还是杀了我吧，免得日后后悔再对臣施以杀手！”

段飞苦笑起来，原来正德算计自己已经好几年了，难怪一旦手便如此得心应手，正德继续说：“朕考虑过了，倘若淑妃生了个儿，便可以缓解朕受到的压力，朕这才可以静下心来慢慢修炼，说不定几年后真的可以生个亲生的龙来。”

正德：“倘若真有那一天，朕会将那孩还给你，大不了对外宣称那孩夭折了，至于淑妃…她不过是白莲教一介妖女，为了蛊惑朕谋夺天下才中，你连朕的皇妹都不肯娶，还会为一个妖女担忧么？”

段飞：“原来是邵天师炼制的药，难怪如此厉害，微臣早已可以控制元外，可那几天早上醒来都像被掏空了一般，淑妃娘娘这几日应该已有妊娠反应了吧？皇上这几天真的没想过要杀我吗？”

正德扭了扭腰，有些不安地说：“朕什么了？”

正德渐渐平静下来，他苦笑：“朕承认想过杀你，不过朕下不了那狠心，朕不是那过河桥的人，朕不是暴君，朕…只是个可怜的无能男人，张锐…他真是死不足惜！”

苏蓉无奈只好向正德一拜，告退而去，正德将段飞带回豹房，来到摘星楼的层，其余人等尽数屏退到了远，正德和段飞对面而坐，正德沉默了半天才：“阿飞，你想和朕说什么？”

正德摇：“经过这么多事，朕已经学会不能轻信任何人，朕其实早已在为今日准备，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朕为何一直不信淑妃吗？这是因为淑妃是朕专门为你留的，淑妃在八月初三之前还是女，至今只有你一个男人，年前传朕宿在淑德只不过是朕来的假象，朕比李华还惨，他可以不练那该死的功夫，朕却本没有选择！”

段飞摇：“淑妃…青青姑娘她不是那样的人，皇上从她的歌舞便可以看来，她向往的是自由和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且她早已与白莲教分扬镳，当初若非微臣拒绝了她，她…早已成为微臣的妾室，皇上，倘若您有了真正的皇，便将淑妃母都还给微臣吧，微臣虽然不由己，但是造成如今的事实，微臣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段飞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毅的神情已说明了一切，苏蓉在一旁轻咳一声，段飞回向她看了一，说：“蓉儿，你带着师妹先回去，我有话要和皇上密谈。”

段飞真想告诉正德，张锐用药害正德无后的事是他造的，不过他知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他沉：“皇上，邵天师不是说还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