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笑：“皇上，微臣问张公公几个问题真假自然就清楚了，张公公，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这封信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锐提了两个人名，段飞也提了异议，正德一阵不耐，喝：“将他们都招来，朕倒要瞧瞧，谁敢在朕面前徇私舞弊隐瞒真相！”

邱凡支吾：“大人，你忘了吗？你是五更天叫我去送信的，六更天不到我就把回信给了张公公。”

正德哼了一声，反问：“那你说该找谁来验信呢？”

段飞笑：“这真是奇了，你奉命去给张寅送信，转就把回信给了张公公，你莫非早已被张公公收买了？否则为何不去找东厂李公公？不去找五城兵司？偏偏跑去找了张公公？既然你早有心投靠张公公，何不将本官的信直接带去给张公公，然后布置好陷阱再去引张寅伏？这岂不是立了份大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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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暗后悔，张锐嘴里却冷笑：“段飞，你还想狡辩，这封信就是你锦衣卫亲信随从邱凡投诚上缴给咱家的，你可要与邱凡对质呢？邱凡，你来给皇上说说，这信是怎么来的？”

张锐见情况有些不妙，他颇有些后悔不该想尽全功，愣是造封假信来坑害段飞，否则光凭张寅跑了这一件事，段飞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倒是留了个尾，被段飞抓住了。

段飞微笑：“满意，非常满意，邱凡，究竟是谁指使你诬陷本官，只要你当着皇上的面指认主谋来，本官可保你无罪有功，快说！”

张锐喝：“段飞，你不要胡攀咬，邱凡一时间哪想得到那么多，他也不是来找咱家的，他是来豹房找皇上，结果正好遇到咱家，这才将东西给了咱家，这个答案段大人你满意否？”

在段飞的注视下，他的亲信随从之一的邱凡畏畏缩缩地从张锐背后走了来，在段飞的注视下，他垂低声：“大…大人，是你…叫我去给张寅送信，叫他赶离开，然后张寅写了封信要我转给大人，我…我…”

正德见段飞一副从容的神情，心中也将信将疑起来，说：“段飞，你要如何试真假？”

人是谁，正德都很不愿意见到这一幕，不过他也想清楚究竟是谁背叛了他，于是他喝：“来人，去请杨一清、唐寅、文徵明三人一起前来查验此信真伪。”

段飞笑：“你就转给了张公公对不对？邱凡，我问你，本官是什么时候叫你送信给张寅的？你又是什么时候把信拿去给张公公的？”

小黄门得令急忙跑走几个，事情不能就这么僵持着，段飞微微一笑，上前仰：“皇上，微臣有个办法，不用找人验信也能证明这信是假的，皇上可要微臣一试？”

张锐忙：“皇上，唐寅和文徵明就是段飞一党，杨一清这两年跟段飞也眉来去，皇上让他们三人来验信，只怕他们不能保证公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