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突兀的，街边一个小无赖他都可以提升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尚膳监和东厂在他里并没有多大不同，这个李华他倒也有些印象，这家伙最擅长糕，曾经得过正德几次赏赐的。

郭震被带了下去，王守仁又：“皇上，如今东厂无主，微臣举荐尚膳监大太监李华接掌东厂厂督一职，请皇上圣裁。”

段飞：“微臣遵旨！”

正德皱着眉向段飞望去，段飞不知王守仁想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支持自己的恩师，他说：“皇上，郭公公遇刺和被诱伏之事，微臣也只是稍有所闻，没有的证据，不过郭公公在江南横征暴敛，两月之间除了正常收税之外敛财超过百万两白银，确实引起极大民愤，微臣去了江南之后才慢慢抚平，据说正是被郭公公害得家破人亡的海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请来刺客，并联系倭寇将郭公公诱陷阱行刺杀的。”

听到杨一清的话，正德狐疑地看了郭震一，这家伙难真的如此不堪重用吗？

段飞：“当然记得。”

杨一清急了，他忙禀：“皇上请稍侯再决定，老臣有几句话想要质问段大人。”

寇昂是张锐的走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杨一清自然不能坐视，于是他率同文武百官齐声反对，这时王守仁趁又转给段飞使了个神，段飞会过意来，向正德：“皇上，东厂是个公务繁杂的门，寇公公年纪不小了，不适合担任东厂厂督，李公公年纪正合适，厨艺明之人心思必然比较细密，接任东厂厂督再合适不过。”

杨一清：“既然段大人还记得此事，应当不会忘记当时是如何回复本官的，那么段大人今日之言行便值得商磋了，真正为国为民者，会举荐郭震这样无能又贪权贪污的人吗？”

张锐终于坐不住了，他向正德：“皇上，李华只不过是个厨，他能掌得了东厂吗？微臣举荐司礼监大太监寇昂为东厂厂督，请皇上圣裁。”

之…”

段飞还没答话，下边一群臣已开始蜂拥而攻击郭震无能与贪婪，正德见段飞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遭了池鱼之殃，心中有些不忍，突然发话：“好了，你们别怪段卿了，任命郭震是朕的主意，郭震虽然了些错事，也没你们说的如此糟糕吧？”

郭震两一，跪倒在地，说：“皇上，老罪该万死，请皇上念在老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给老一条生路吧！”

王守仁终于而，说：“皇上，郭震在京中时还算规矩，去了江南之后立刻判若两人，他不仅飞扬跋扈，更贪污受贿，私自增税数十，害得沿海百姓苦不堪言，郭震之所以被刺遇伏，都是其自己造的孽果，不信皇上可以询问锦衣卫指挥使杨大人详情…。。”

正德排好了戏一般，想都没想，立刻接着说：“准了，就他们俩吧。”

正德心中百转，以杨一清、王守仁为首的文武百官向郭震展开最后攻击，他们齐声大呼：“皇上，郭震造孽无数，请皇上严惩！否则不足以息民愤啊！”见此情景，正德轻叹：“郭震，你太令朕失望了，来人，将他押下去，送大理寺审问，刑及都察院一块去吧，审完之后再向朕回报，段卿，你亲率锦衣卫去抄他的家，看他究竟贪墨了多少银。”

听到王守仁的话，文武百官包括张锐和段飞都睁大了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尚膳监？东厂？这本不是同一个概念的东西啊，王守仁是不是老糊涂了？级别差得太多了啊。

正德哦地一声，看了杨一清一，又看了看段飞，眨眨儿，说：“好吧，杨卿你问吧…”

他随问：“王卿举荐李华，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段飞的话，郭震的脸开始变白，他知段飞在正德心中的地位，他的话正德不可能不信，段飞这临门一脚，可说是已将他郭震踢下了火海啊…正德果然很信任段飞，他怒目向郭震望去，喝：“郭震，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杨一清转望向段飞，凛然：“段大人，你可还记得本官曾经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

郭震正喜滋滋地站在一旁等着好消息呢，听到杨一清的话，他的脸顿时变成了青紫一片，他恨恨地瞪着杨一清，似乎想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