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来之后段飞妙语连珠地逗得正德开怀大笑，连永福公主也稍释愁容，唐伯虎与文徵明两人满腹才华，与段飞一唱一和，席上就没冷过场。

段飞苦笑：“皇上，平时见面与朝堂之争是不同的，杨大人可是有风度有涵养的，怎能在大街上当着妻儿、媳妇的面对我横加指责甚至破大骂？走吧走吧，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改八？”正德瞥了段飞一，说：“你说得轻巧，八是太祖亲自制定的，谁敢动它就是数典忘祖，要倒大霉的！”

段飞讶：“皇上，先皇不是下旨不许他再参加科考了吗？”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从酒店来，这时天已经黑了，街上店铺都挂起了灯笼，正德兴致不减还想继续夜游，段飞苦劝之下他都难改主意，好在永福公主说自己走了一天有些累了，正德才决定打回府…

段飞自然得送他回豹房，唐伯虎与文徵明先告辞了，望着他俩的背影，正德突然说：“段卿，你找个机会跟唐寅说一声，让他与文徵明一起参加今年的闱会试吧。”

目前改革八和科举也还不是很必要，段飞也就没再多说，唐伯虎与文徵明倒是有些失望，永福公主好奇地看着他们，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笑，说：“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本以为杨大人见到你会骂得你狗血淋，没想到他居然对你客气，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还在朝中的时候可是把你骂得一无是的。”

正德摇：“这是不一样的，朕也不是宗啊…”宗——也就是明成祖朱棣，他为了造反和对付文官集团才重用太监，破坏了祖制，后世皇帝没有朱棣的实力和魄力，只能依靠太监来对抗内阁，这才造成王振、刘瑾等太监的专权，正德虽然胡闹，却也明白祖制不是这么好破的，最重要的是他还看不到那需求，文徵明三十年考不上秀才的经历至多只能让他叹一下而已…。。

正德摇：“先皇并没有下过这旨意，只不过大家碍于皇家颜面，默认不许他参试而已，时隔多年，谁还记得这事呢？倒是他的才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唯一阻碍他的，是他这些年放纵自己留下的恶名，你回去劝他从今开始收心养，报名的时候你亲自送去，你总不

段飞知正德心中其实对八规则很不以为然，因此他并不担心，笑呵呵地说：“皇上难忘记太祖还留下不少宦官不得政的祖制么？…”

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说起了考场徵明满腹酸楚都借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倾诉来，段飞也趁机把连升三级与范中举的故事说了一遍，连升三级故事中的严嵩是在嘉靖即位之后才崛起的，段飞把这个故事在宋朝臣秦桧上，范的故事则改到了眀英宗时期，这两个故事显然比唐伯虎与文徵明说的那些小笑话要刻得多，正德听完之后不禁皱起了眉，思索着说：“科举之制已历经数百年，弊端确实是有的，可是不经科举，朝廷又如何选士？荐举吗？那岂不是更容易现张好古那样的事？难啊…”段飞笑：“皇上，想要彻底改革科举的确难如登天，不过…若是将八规则修改一下，应该就没这么大的阻力了吧？”

一溜快跑之后大伙儿来到了西长安街，段飞本想去太白楼的，不过又怕勾起永福公主的心事，只好在街边随便找了家还算上档次的酒楼，要了两个包厢，他与正德、永福公主还有唐伯虎、文徵明占了一个走最里面的包厢，华明、石斌等则用了一个稍微靠外边的，其他人穿便衣自己在酒楼下层或是周边饭馆小吃摊上解决肚问题，用不着段飞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