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珤旁的张麟疾手快将石珤抱住，大殿上一阵慌，正德喝：“来人，传太医，快将石大人送到偏殿歇息，快！”

正德不耐烦地说：“好了，段卿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他何曾指斥石大人是教余孽了？早朝时间宝贵，你们就不要在这事上再废话了，段卿，你这几日忙着捉贼，可曾关注关外的事？”

正德今天心切的是另一个问题，却被石珤横一杠，心中也有些不快，他皱眉：“兹事大，铲除教为重，段卿还是不要说了。”

此人乃是右都御史掌院事石玠，石珤的哥哥，为人同样刚正，见弟弟蒙受不白之冤，于是忍不住站来替弟弟说话…

王琼这话说得好，不过先怀疑锦衣卫的情报真实，其次一脚把段飞踢开，商磋各条款那是文官们

这老家伙屡屡刁难，段飞已有些忍无可忍，他冷笑：“石大人怀疑我徇私舞弊胡抓人？皇上明鉴，微臣从机密渠得知教有不少人潜了朝廷，其中有些官职还不小，说不定今日大殿上就有教的细，本来我不想将我抓教余孽的办法在大广众之下说来的，不过王尚书既然不顾事实，毫无理由地咄咄人，那我也只好将真相说来了，今后再抓教余孽，还请皇上指派石大人去吧…”

段飞答：“皇上，微臣虽然来回奔忙，但是微臣一直关注着锦衣卫的消息来往，皇上所问及的，是锦衣百何以为夫妇智勇双全、扬威关外的事吧？”

段飞：“皇上，臣是有据的，昨日臣便收到最新消息，说塔山左卫都指挥使速黑忒已派使臣，带着万年山参等贡品来为皇太后贺寿，顺便向皇上请功来了，速黑忒曾多次奉诏为皇上办事，这一次更是威得朵颜三卫不敢南下，立了大功，皇上应该对他重赏，今后关外各族有样学样，大明疆土可保无忧矣…”

正德笑：“正是，智勇双全、扬威关外？卿是认定他们所为属实咯？”

段飞解说了自己捉人的经过，最后很恶毒地暗指石珤就是藏在朝中的教余孽，除了正德外，其他人都听明白了，石珤只气得脑袋发胀，他指着段飞说不话来，脑门青直蹦，突然间天旋地转，直地向后倒去…

段飞却昂然望着石珤：“皇上，微臣已被上梁山，今日不说个明白，今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人要在此事上兴风作狼，石大人你听好了，我能顺利抓捕这些教余孽其实很简单，在前次太平仓一役中我搜得一本教暗语手册，事后我封锁了消息，在京城周边四标记暗语召集教余孽汇合，这些教中人潜藏很，也就难以获知最新消息，在暗语召唤下，他们就像藏地下的老鼠般爬，向臣留下的地址汇聚而去，臣则布下了天罗地网，来一个捉一个，因为每人都要对上切暗语的，所以绝对没有捉错的可能，石大人可听明白了？消息一旦传，这一招就没用了，教余孽必然拍掌称庆，石大人也开心了吧？”

然不死心，竟然把状纸递到石大人那去了，石大人一心为民伸冤，想必是一时疏忽了。”

大家都没有声，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官儿站了来，说：“皇上，石珤并不糊涂，他只是一时气怒攻心以致昏厥，石珤为官清廉刚正，素有贤明，段大人却暗指他是教余孽，他如何受得起如此污蔑？请皇上明察！”

正德正要，吏尚书王琼突然列：“段大人所言有理，不过要行嘉奖须先证实情报无误，速黑忒等确实在其中建了大功方可，还要对嘉奖条款好好商磋，论功行赏，不偏不倚，对切勿过抚，以免其自傲骄矜，日后不好驾驭。”

石珤被两个大汉将军架了去，正德叹：“石大人果然老了，想当年朕初开经筵，石大人在经筵上论，纵涉古今，横及诸学，鉴古昭今，阐述治国之，是何等彩，可惜，岁月不饶人啊，石大人今年已有六十五岁了吧…”

张麟撇清了自己，顺手扶了石珤一把，只要石珤顺着台阶下来就没事，谁知石珤却涨紫了面，瞪大了睛，叫：“皇上，这件事老臣认错，但是敢问段大人，你一夜之中杀人盈野，半月之内连抓千余人，这其中你敢说没抓错杀错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