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银抬起来，说：“老爷，我没有收人银，老爷的训诫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岂敢违背，我只是见老爷因为这个段飞而陷险境，这才想帮老爷一把…”

钱若银悔不当初，但是已经无法挽回的事，唯有离开一途。

老掌柜将店面给别人招呼，他带着石斌走到后堂密室里，笑：“段大人代下来的事情我们宝大祥定会仔细办好，请大人放心。”

石斌想了想，说：“我家大人说这个事情办得越快越好，你能理最好，不过我要警告你哦，这可是事关三条命案的大案重案，你若是搞砸了，我家大人可要唯你是问的。”

“你走吧，”钱如京无力地挥手，说：“我不需要你这陷主于不忠不义之地的才，你给我走吧，看在你伺候了我三十年的份上，家，给他一百两银，让他带上自己的婆娘和儿，今日便离开吧。”

了人家多少银，连老爷我也下毒残害，枉我三十年来待你有若亲，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石斌嗯地一声，说：“我家大人想知你们把匕首卖给谁了，其中相关证据、证人要尽快保护起来，送到我家大人手中，我家大人担心会有人试图破坏证据伤害证人。”

石斌大咧咧地走店里，冲着柜台后的掌柜喝：“殷老板在吗？我乃南直隶巡抚钦差段大人府上的长随石斌，殷老板见过我的，我家大人有件案需要你们宝大祥帮忙查，我家大人说了，最好还是请殷老板亲自面为好…”宝大祥的掌柜小心翼翼地问：“南直隶巡抚钦差段大人？我怎么未曾听说过？我只知一个段大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段飞段大人…”

钱若银看到段飞上穿的袍服与往日不同，手里还捧着卷的绣龙卷轴，钱若银顿时明白过来，他垂首：“老爷，是我糊涂，请老爷责罚…。。”

宝大祥的老掌柜急忙恭喜：“段大人又升官啦？而且还是南直隶巡抚钦差，真是了不起，恭喜恭喜，在下曾经听殷老板吩咐过，段大人若有吩咐可以直接去找他，我这就派人去通知老板，我乃宝大祥应天分号大掌柜，扬州、苏州、杭州、宁波等宝大祥分号也是通过老夫与老板联系的，不知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许老夫便可以理了。”

石斌拿段飞给他的一张图，图中详细绘着周安一案中那把凶的形状，旁边还有详细注释，老掌柜咦地一声，说：“匕首上的纹似乎是敝店首席大挡手周师傅的标志，段大人要查的…可是这把匕首的去？”

石斌中途离开大队，骑着来到秦淮河畔的大石坝街，宝大祥的总店就在这条街上。

“糊涂！”钱如京怒：“老爷我一贯事外遵循国法内依着良心，就算罢官去职又如何？老爷我行得正站得直，无愧于苍天，你跟了我这么久，难还不了解我吗？你究竟受谁蛊惑，竟然萌生这样的念来，今日若非皇恩浩、天意不灭忠良，段大人与周安都要被你这蠢材害死了！”

钱如京喝了甘草之后情况顿时缓解很多，他请来新任的吏右侍郎，此人是钱如京的心腹，也被傅素寻了个由支开，钱如京派人去找的时候刚好回来，在他的带领下段飞和杨慎先顺拜访了三司，然后离开三司，前往应天府及南京六所在行拜访…

石斌得意洋洋地说：“我家段大人已经奉旨巡查南直隶，你们还没听到消息吗？我家段大人跟你们宝大祥有过几次来往的，这一次有个案需要你们帮忙查一下，快叫你们老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