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问：“你和你哥哥平日都与些什么人来往？事之前有谁知他的行踪？”

“段大人，林大人，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钱如京向段飞和林希元望去…

钱如京质疑：“这倒是不无可能，不过…他抓着你的时候没说你是凶手，他说的是‘周安杀我’，这似乎不太可能说错吧？”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段飞肚里暗骂了一句，他想了想，继续问：“案发当日还有什么异状？你仔细想想，当日你哥哥可曾外？或是有什么客人来过家里？”

段飞又问：“那么，案发之前你可曾与人角？比如挡了别人财路，抢了别人女人，或是喝酒打架什么的，很多时候你并不知自己得罪了别人，但是实际上别人已经恨你骨了，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段飞见两位大人都没有要问的了，他突然问：“周安，你可有仇人？恨不得要你命的仇人？”

林希元想了想，摇摇，这个案拖延良久，又是在苏州发案的，要想传唤其他证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似乎完全没有那必要。

案已经拖了三年，周安再也说不什么新东西了，钱如京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这个案实在再明白不过，看过案卷的人都会认为周安屡屡翻供不过是想拖时间而已。

周安答：“没有，小人与哥哥素无仇怨，否则我岂会一直住在哥哥家？小人也不知为何哥哥会诬陷我，或许他咽气之前把我错看成凶手了…”

周安皱眉苦思，过了半天依然摇，段飞不死心地问：“那你兄长可有仇人？你兄长夫妻之间和睦否？你哥哥在事前可有什么与从前不一样的反应？比如焦虑，坐立不安，轻易打骂下人之类的？”

周安回忆着说：“不，嫂贤良淑德，极少迈家门一步，那一日…那一日嫂本来正在逗小郎的，哥哥叫她去隔向邻居张大妈借儿什么东西，嫂开始还不想去，后来哥哥发脾气了，她把小郎给我才去的，然后过了不久就事了…”

“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周安惊惶地说：“大人，小人真的没杀人啊。”

周安摇：“我每日去学里读书，并不知哥哥平时往些什么人，想来都是商人吧，爹爹临死前把我给哥哥，要我们兄弟一人经商一人读书，只盼我读书有成当了官好光大门楣，没想到…”

周安神一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惊又喜地叫：“不错，事前的一两个月，哥哥变了，他经常彻夜不归，神态日渐焦虑，甚至还因为些小事责骂嫂，大人，大人要为我主，为我洗冤啊！”周安向段飞连连叩，段飞向钱如京和林希元看了一，他们，段飞目光转回周安上，说：“周安，你的供中说事时你嫂在邻居家，她听到惨叫声才和邻居同时赶回来，她之前也经常去邻居家走动么？”

周安茫然：“仇人？小人自幼家教森严，从不与人结怨的…”

周安还没回答，下边听审的百姓可不乐意的，他们在段飞问案以来嘈杂声越来越大，到了这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声说：“大人，你这哪是问案啊，你分明是在跟他唠家常嘛，人证证俱在，凶手就是周安，还有什么好问的呢？这杀兄逆贼，不千刀万剐不解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