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县令随即调遣衙役沿河查询去了，段飞命人将尸送回县衙，瑞州府的判官彭兴好奇地问：“大人为何只让衙役查问河岸以南？”

段飞回对上县令：“苏大人，请你去找个熟悉蜀江的人来。”

段飞回对上县令：“苏大人，请派人沿河查问，就顺着南岸去找吧，看看周遭有没有村有人失踪，或是前些日曾经离开，然后衣锦还乡的？”

杨森的脸稍稍好看了一，他少年心，事情过了就过了，在段飞等人的捧下，很快又兴起来。

得意神向他看来，他微微一笑，也不去理她，拍拍杨森的肩膀，说：“你初来乍到还没休息就来办案，得已经不错了，我的师爷和我一样是个怪胎，你不要理她…”

在等衙役们回复的当儿，大家都回到了县衙里，县令苏大人继续理政务去了，段飞招呼彭兴喝了壶苏蓉亲手泡的茶，彭兴说了会话，当酒菜送来的时候便识趣地走了。

杨森面带愧地低声：“是，我知了，飞哥，以后我会小心谨慎，更加努力的。”

段飞微微一笑，这年的官只懂得啃四书五经，一个个都跟书呆似的，像王守仁那勤于思想的官实在太少，彭兴连这常识都不知也属正常…

那人侧想了一会，说：“蜀江上游速变化多端，要估个确切的地方可比较为难，不过…两个时辰的话，这尸要么是顺着斜河下来的，要么就是大约从蜀江与盐溪的汇漂下来的…”

段飞在上县最好的酒楼定了酒席，让他们送后衙，此时酒席摆好，大家也一一落座，段飞首先向大家介绍换上女装的苏蓉：“洪、蒋骏你们还没见过苏蓉苏姑娘，今天就给你们介绍一下，在外她扮作个书生，是我的师爷，在内，她是我的丫鬟，今日庆祝我们兄弟聚首，她自愿在一旁伺候，大家就不要客气了。”

苏蓉踢了他一脚，嗔：“有这么介绍人的吗？大家好，我叫苏蓉，因为段大人救过我，我恩之下才暂时给他当丫鬟使唤，随时可能撒手不的，大家可以叫我名字或者苏姑娘都行，不必客气。”

苏蓉笑：“哪里，我不过是捡了便宜，杨森还是第一次单独检查尸，不免激动了些，有些遗漏在所难免，何况我只能看那些小结，我就没看来死者究竟是怎么死的。”

彭兴恍然：“原来如此，段大人观察微，下官佩服！”

段飞丢了块在河边捡起的木片到河里，说：“彭大人小时候想必没有在河边玩过，以前我最喜把树枝、竹丢到河里，看着它们漂往下游，一般情况下丢到河里的东西都会顺着向下，绝不会横着漂到河对岸去，因此除非凶手大费周章地横过蜀江到对岸去抛尸，否则我们大可不必浪费人手到河对岸去查询…”

很快这么个人就被找了来，段飞问他：“以蜀江之速，在什么地方抛下尸，两个时辰之后尸能漂到这里？”

洪赞：“你就是苏师爷啊，难怪看着这么熟，苏姑娘可真厉害，杨森这小一路上嘘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结果一来就被戳破，还是苏姑娘更一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