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仆妇怀里，还在呜咽着，段飞向她一指，喝：“你们两个，给我过来，刚才是谁发现尸的？”

王德全脑门青了几下，他压怒火，蹬蹬蹬几个大步走到家王财的尸首边，目光在地上一扫，似有所觉地快步指着草地上的一不正常凹陷，叫：“段大人，这里有个很的脚印！”

段飞随其后，在围墙下他找到了另一个脚印，这个脚印浅得多，前后浅，段飞心中浮起一串画面：凶手从墙上下后立即加速，一跃丈余（一丈约等于三米三三），随后脚猛一蹬地，闪电般冲到王财面前，一刀劈下…

王德全断然：“错不了，虽然只有小前半个鞋印，不过已可判断凶手至少有六尺五，这个脚印是他加速冲向阿财时蹬来的…”

那小丫鬟微微抬起来，偷看了段飞一，又慌地垂下去，低声说：“是，大人，我刚才经过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躺在地上，我还以为谁喝醉了，就凑近去看了一，我…我的妈呀…”

王德全也不隐瞒，答：“不错，当初举家在关东的时候就有全家练武的规矩，那是因为关外时常兵荒，盗匪遍地，若不懂武艺，简直不得安生，来到江南之后本以为可以安享余生，没想到江南的倭寇比鞑靼还要凶狠，卫所的官兵又…唉，每年开始东北风的时候，我们王家便会召集儿郎，组织人手到城上帮忙巡逻看护，与倭寇拼杀…”

段飞向两人走去，说：“小月？嗯，抬起来，告诉本…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段飞，说：“好，另外请一位懂得画鞋底纳鞋样的大婶来，将这几个鞋印都拓一下…”

王德全豁然回首，大声喝：“来人啊…”梯搬来了，刚才与段飞答话的那个仆妇就懂制鞋，她从外衣底下拿一条短绳，在凶手留下的脚印上横竖比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有人拿来剪与纸张，她拿起剪嚓嚓嚓就剪了个鞋样来，往那脚印一对，竟然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难怪有人说治家与治国是同一回事呢。”段飞笑着恭维了几句，话音一转，问：“老爷也练过武吧？老家也是个练武的，照我看王家上下多半都练过武吧？”

段飞并未阻拦，他快步走过去，说：“不错，我刚才已经看到这个印痕，不过我倒不知它是脚印…”

案情终于有所展，段飞也很兴，他笑着向王德全拱手：“老爷，多亏你目光如炬，找到了凶手的线索，小佩服得五投地！老爷若在衙门里事，哪还有咱混吃的份啊！”王德全苦笑一下，说：“岂敢岂敢，熟能生巧耳，要知这一大家也不好啊，若不懂察言观寻究底的本事，上欺下瞒非得作一团不可。”

小月想起那可怖的画面，浑剧烈颤抖起来，话还没说完便又扑到那妇人怀中泣起来。

段飞拿着火把往脚印上一照，沉思起来，王德全目光在四周巡逡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围墙边，在地上看了一，随后抬向上看去。

那中年仆妇扶着丫鬟上前两步，代她答：“大人，刚才是小月第一个发现尸的，可把她吓坏了…”

段飞摇摇，说：“抱歉，凶手没留下什么线索…”

“阿财，你死得好惨，我会为你报仇的！”王德全恨声说，霍地一转，望着段飞，沉声：“段捕快，你可找到什么线索了么？”

“段小弟，我老昏，看不清上情形，要不要叫人搬个楼梯过来，你爬上去看看？”王德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