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这力量是借来的，借得那千年丹的，借的那玄的，可实际上，它岂不就是我自己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听到这话我毫不犹豫抬手一指杨死，嘿嘿笑了起来--

杨死听到我这话的第一反应，竟是眉间微微一振，脸上不由地划过了一丝惊愕。

我微微一笑，没再理它。也没理小茹，伸了个懒腰就从坑里爬了来，放望去，周围的人除了那些被撂倒在地死命挣扎的僵尸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还没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

“我就想在被天雷劈得粉碎骨之前，好好跟他一架…”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一直不想接受你就是我这一事实。你也说的不错，每一次释放妖力妖火时，我自己的觉都是再借用内住着的那妖的力量，却从未想过，其实我本不就是那妖？我里本没有什么妖，我就是妖啊…”我话说到这儿，就见对面的另一个我，也已默默颔首--

伴随着逐渐散开的烟尘，一个个人影终于又渐渐从周围了来，就见小茹正一脸惊慌地望着我，突然惊呼“短的，你。你的发…”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你是玄…你竟复活了…”

“你刚刚问我是谁，现在，该到我了…”

战甲，一长发披肩…

我话一。小茹等人全都惊了住，我又朝着杨死微微笑“记得当初我生时，你曾经乔装成算命先生去摸我家的底细，还给我批了一卦，说我命犯梧五通、字带煞。二十岁必死，没想到还真让你给算准了，杨死，你可真不简单…”

听到这话，我竟不禁发笑。

见我一扫过去，媪笑得更大声了，摇了摇说“傻小呀傻小，想不到天劫一个大雷，竟然还把你给劈聪明了！你的内心一直排斥那力量，它当然也会排斥你，又怎会畅快淋漓的为你所用？如今你终于悟了，你学着坦然接受，它也自会真正去接受你…其实你是小或是玄，这都不重要，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你，现在最想什么？”

他说着抬手指住我，盯着我的睛。笑问“告诉我，你…是谁？”

…

而那惊愕很快就又被冷笑所取代，杨死冷盯着我答“天雷都劈不死你？小，你的命可真大…”

“玄都死了几千年了，怎会复活？”

“我，就是我。”

“告诉我，你是谁？”

若那迷茫与不甘曾经如同混沌般包围着我，如今这坦然接受和迟来的顿悟，无疑是盘古凶猛地一斧…

我一抬手，血的妖火已在我掌心之中窜了起来--

“你。还是我。”

我说到这里，就听后传来一阵‘咯咯’地轻笑声。我回一看，在笑的竟然是媪。

没等我回答，媪已经在旁边倒了一凉气，随后又开始直勾勾地盯着我一通打量…

我没理他们，而是一朝着立在远的杨死望去，微微一笑说“咱，还没打完呢吧？”

我说话时，就见杨死的眉皱得越来越，我笑了笑，又接着说“虽然我一直都不想承认这一事实，但是在我与玄的千年丹合为一的那一瞬间开始，无论是带着满腔积怨残存数千年的玄元妖丹、还是那个曾在夜场保安的小混混追猪，不是都已经彻底死去了吗？再没有玄。再没有追猪，就算我不想承认，但我依旧只是个新生的半妖而已…”

“那我又是谁？”

我仰天长啸，仿佛将心中积压的所有情绪都吼了外，振臂间周妖风漫卷，得周尘烟尽散…

“他不是小…”

“你也错了，我不是小，小，不是也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