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生一直在低着哽咽，没有去看那两尸，也没有开说话，突然间，他猛地抬手，已毫无预兆地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

陈国生都没回，冷冰冰地回答说“难挖个坑把他们埋掉，再给他们办个葬礼？时间迫也只能委屈他们了，给兄弟们报仇，比什么都重要…”

我在后面追问“难就让他们暴尸荒野不吗？”

“兄弟，你们俩的仇，还有其他牺牲的兄弟的仇，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他们是僵尸也好是怪也好，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都，都怪我…”

“不然呢？”

陈国生的声音还在颤抖，也没再多说，一弯腰已经将地上的枪和刀全都捡了起来，检查好弹夹后将装备再度收好，转就走。

虽然围攻我们的僵尸并不算多，但从扑上来时开始，陈国生、媪我们三个就都已经杀红了，弹更从没打得像现在这么猛烈浪费过，恨不得直接把这些僵尸打成筛拉倒，看他们还怎么站起来继续作…

“兄弟，我，我对不起你们…我陈国生对不起你们…”

看着最后一只僵尸被媪恶狠狠地用撞断了双，又用蹄踩断双臂再也挣扎不起来，陈国生我俩终于才停了手，陈国生从一只僵尸上将匕首，随后走到那四肢全断却还在地上挣扎的僵尸旁边，恶狠狠盯了他一之后，猛地一刀就扎了下去…

陈国生抹了一把泪，虽然脸上的表情悲伤得几度崩溃，但片刻之后，他还是撑着站了起来，用衣袖狠狠抹了一把泪之后，一脸的悲伤已变成一脸的刚毅。

“陈国生，他们俩怎么办？”

一刀扎完又是一刀，一连十二刀狠狠刺那僵尸的颅之后，僵尸已完全不能动弹了…

陈国荣扔掉手中的匕首，‘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泪已再度夺眶而，顺着血淋淋的脸庞落了下来…

那匕首是陈国生的，上面都刻有门的驱符文。

而直到这时我才看清，刚刚一群僵尸围在树底下啃的是什么，是一个人，一个除了一副骨架和一个颅之外，浑上下血糜烂已经看不是个人样的人…

就听‘嗖’地一声，两把匕首几乎同一时间从我两耳耳际飞了过来，顷刻间两只扑向我的僵尸已经中刀惨死在地…

我一惊，看他又要打第二嘴，赶拽住了他的胳膊，惊声问“陈国生，你这是什么？”

陈国生再度哽咽，用那泪迹斑斑的双回扫量着小赵的尸，恨得直咬牙。

“陈国生，这…这不怪你…”我不怎么会劝人，这情况下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但我心里清楚，这确实不怪陈国生，作为一个军人，一个层长官，他必须在最要的关也能保持冷静，冷静地带领着自己的兄弟绝路逢生化险为夷，而在之前那情况下，他将两名兄弟留下来监视尸群的动向是最理智、最顾全大局的法，以免被尸群再度追上来却不自知，更免得被追赶上来的僵尸跟踪，从而暴兄弟们藏的，最终导致不可收拾地后果…

没错，军人是不该泪的，但此时此刻，就算他们是铁人，恐怕也不会不动容，甚至连我的睛也了。

那张脸上溅满了鲜血，被染得跟个血葫芦似的，但脸上五官保存得还算完好，至少还能看模样来…

是小赵。

“全都怪我…他们明明可以跟咱们一起逃走的，是我…是我非要让他们留下来侦查警戒…是我害了他们！我他妈混！我他妈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