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望着他的衣服，这是一件式样普通的外衣，不过是天蓝的，衬着他土褐的，很醒目。

“嗯，我也能肯定，那天在金蚕影中看到的确实是她！”常青仔细看了几后，也了。

“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另一个人在旁边急切地问。

齐震冷冷地瞥了一那个银光中的女人，面无表情，突然沉默了。

我以为说得很大声，可听到的却是自己微弱如蚊蚋的声音，一震之下，整个的神智终于都清醒过来了。

我的一抖！

他望着我，光一如往常地切。我垂下，微微别开。

清冷的银光中，一个三十五六岁，容貌艳、神情妩媚的女人盈盈而立。她材苗条，肤白皙，勾魂的波如般漾。

“是她！都是她！”我看了一，就肯定地回答。

我晃了晃脑袋，撑开了。

“鲜艳夺目？”常青目不转睛地看了我半天，才失笑“这件衣服我都穿了好几天了，你现在才看见吗？居然会得你这么四个字的评语，真是…奇怪！”

我万般不情愿地动了动，睛都不睁，就破大骂：“吵什么？老娘睡觉也不得安宁！”

“我找到了从我曾祖母手中抢走石的人！”她轻轻一挥左手，一团银光在我面前展开“你再仔细认一认，在裂魂珠和金蚕影中看见的是不是她？”

她去了老家和闽南，不知发现了什么？金蚕影的主人是不是她的曾祖母？我到底有没有缔结灵魂契约？

“你没看见…别的？”我轻声问。

这个啊，什么挥汗如雨，汗如雨下，全不用。滋滋作响，滴下的恐是人油；好像一个劲地裂开，架在架上反复烤的猪大约就是这样的！

“在裂魂珠里。你还清楚地向我们描述过她

她顿了顿，直视着两双充满希冀的睛：“还有一团褐的光。”

心中都不无失望！

“她是我曾祖母？这怎么可能呢！”陈仇诧异了“你不是见过我曾祖母吗？”

我和常青一起开，对望了一后，又一起闭。

齐震从常青的后走来，站到我跟前。

我转去看，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现在完成的却颇为艰难。“没事…咳，常青，你怎么穿了这么件鲜艳夺目的衣服？”我望定他，不自禁地蹙起了眉。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我诧异。她的声音原本清亮冷冽一如她的眸。

她的神之间，痛苦和无奈少了一些，迷惘和疲惫却多了不少。

“没什么…我乘了三天两夜火车到广西，又用了一天一夜时间乘车到那，在那里待了半天，然后用三天四夜赶到福建南，找到了那个传说中曾盛行巫术的偏僻小山村。我在那里又待了一天，接着用两天时间不停蹄、一刻不歇地赶回来，别的没什么，不过声音哑了。”陈仇平淡地叙述“赶回学校时，只看到了满地死人，还有…”

“小珍！”

“这能说明什么？”齐震问。

“那是猫魅的元神，想来它受了重创，连修得的九命也狠心舍弃了。”陈仇淡漠地说。

“我还在闽南找到了另一个与灵石密切相关的真相。”陈仇并不理会他，拿起床边桌上的一杯一饮而尽。然后一径望着我和常青。

诸多疑问涌上来，我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先问哪个了。

不是金蚕影！

一双清冷的睛近在咫尺。

“陈仇，你回来了！”我欣喜异常。

“别去常青的衣服了！你觉得怎么样？”陈仇抓起我的手问，带着疲惫的声音…竟是这样暗哑难听。

他还穿着那件黄外衣和红的灯绒，圈有黑，神情很疲惫。

陈仇摇。

日和煦一变而成了骄似火，哦不，是“焦似炭”！

“不是。元神还能逃逸，它大概还保有最后的两命吧。”常青代她回答。

我心里却是一寒。

“一条也不剩？”我的语气中并没有我预想中的幸灾乐祸，呵呵，我还真是善良。

“你不是去找真相了吗？发现了什么？”有个声音来问。

“你不问我也会说。”陈仇暗哑的声音非常平静“现在，我可以确定，我的曾祖母六十年前真的已经死了！”

“你醒了？怎么样？你想说什么？”有人扶起了我。

“猫魅！”

“是什么？”我连忙追问。

“呃，她…她难不是…你曾祖母吗？”我突然想起她刚才的前半句话，迟迟疑疑地问。

骂完，我突然懵了。我一直在睡觉吗？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嗯…啊，我什么时候见过？”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