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儿：“怡红楼的姑娘价虽然贵，却没有贵到吃顿饭就要收一千两银。你知不知吃过人的老虎会永远咬人？那天陪你吃过饭的几位姑娘，现在轻易都不见客了，连我家乾娘都在骂，吩咐再有哪个包这么哄抬价，立刻就赶他怡红楼。”

墙上有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藏着只小小的匣。

太平喃喃：“居然问问就会问人命？动儿你还是不要问了，珠就在这间房里，我一来就闻见了它的味。”他了鼻，抬手一指“喏，藏在那幅画的后面。”

西门太平凛然：“老向你保证，到了关键时候才戳上一戳，戳中笑腰而让人哭泪的指法，绝对是正宗的”西门指“。至于什么时候才是关键时候呢，却连老说了也不算。”他小心翼翼挪开自己咽上的刀锋，这才连着打了两个冷颤“动儿，这小婊恶毒无比，刚才没被你说中让人先后杀、再再杀，真是天理难容！”

柳婉儿遮在被单下的，像是突然有些微微颤抖。

画挂在靠北的墙上，画中轻衣薄缕的仕女，面容八分就像正躺在床上的柳婉儿，神情却足有十分的韵味。

动儿转向柳婉儿，轻声：“既然你们也觉得他太过包，我想问问婉儿姑娘，肯不肯退了那天收他的那颗珠？”

匣里除了太平的那颗珠，还有其他几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动儿拨了几下，轻声：“奇怪，除了”灵犀珠“并没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不知刚才那位钱公的东西，有没有被藏这匣里？”

动儿淡淡一笑，轻轻：“那是老天在成全你，先后杀的乐趣，不是谁都有福气可以尝到的。”

太平死死盯着柳婉儿的脯，在两颗圆圆的球上拍了两下，慢慢了来“小婊，我家娘说你会被人先后杀，嘿嘿，你一定会被先后杀。

动儿折疾转，刀尖已刺太平颈上的肌肤。

太平喃喃：“大概正是你相公我。”

柳婉儿呆了呆。动儿冲她微微一笑“姑娘居然没被灭，有些乎我的预料。你可要想清楚，那灵犀珠再珍贵，却贵不过你自己的命。如果我持问你要那些答案，就算我不杀你，你自己有没有把握活得下去？”

动儿慢慢走过去，轻声念题在画上的字句：“玉人温婉，何以忘情？嗯…也不知自哪一位才人的手笔，婉儿姑娘真是好手段。“屈指一弹，悬在墙上的丝线应声断开。

画中的柳婉儿缓缓飘落，床上的柳婉儿突然飞了起来。她飘然而起的姿优而曼妙，室内灯光华丽，连她足尖地时大肌的弹动都照得纤毫毕现。她手中多了一把刀，刀锋狭长而锐利，刀光转，她的神比刀锋更冷。

柳婉儿却盯着动儿手中的的珠：“那颗…真的是”灵犀珠“？”

柳婉儿：“什么珠啊？这么多男人抢着送东西给我，一颗珠，也许丢了，也许送给要好的妹，我一时像是记不起来了。”

太平：“为什么骂我？我不过随便来怡红楼吃了顿饭，随便搂了搂几位姑娘，这样就被人骂，还有没有天理？”

柳婉儿眶中泪而落：“这…是什么指法？”

动儿：“如果你不记得那颗”灵犀珠“，我就要好好问一问，为什么婉儿姑娘会负”裂心指“这样的功夫、酒里为什么会有”骨散“这样的迷药、还有刚才那位钱公，用什么宝贝换了姑娘舍相从？”

动儿噗哧一笑，问西门太平：“你就是那个包？”

柳婉儿默不作声，刀风破空轻啸，一瞬间挥向的，却是西门太平的咽。只看动儿一指断画的功力，她已明白想退石动儿，只有先擒住西门太平。

鼻端旁隐隐有一丝陈陈的香气，太平回望见动儿，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柳婉儿脯上收回来。

动儿轻声：“我无意你，你却想杀我？刚才从这间屋去的那位陆先生，跟我手一招就弃剑跪倒，你觉得自己的武功比他如何？”

她冲西门太平笑：“西门公，你知不知上个月你离开怡红楼之后，杭州城有多少男人在背后恶毒地骂你？”

动儿呆立了很久，吐一长气，轻声：“你吓死我了。”

一丝细细的血痕在太平保养得白白的咽上绽开，西门太平退无可退，并指戳向柳婉儿的腰间，喃喃：“靠！”

太平气急败坏，骂：“还以为你慧识珠，既然不知它是什么，当初为什么从小爷手里骗走？害得小爷回家被老爹一顿痛骂，亏我当日大言不惭念念有词，说什么明珠赠佳人，女好汉。”

太平狠狠在她上拧了一把：“小婊，刚才那个王八给了你什么？你对他可比那天侍候小爷我周到多了。”

小爷这是第一次，或许你经验丰富，一定要好好指我。“

柳婉儿姿态轻盈，一足在地上，另一只却微微翘起，向前倾着，双悬在前，随着太平的拨一下一下弹动，中疯狂泪，模样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