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妹找！”哥也火了，狠狠揪住岳峰的衣领“峡谷里丢的人，你找到过吗？那个凌晓婉怎么样？当初多少人去找？找到半汗没有？这人要是一直藏在峡谷里的，对地形能不比你熟？能不知把脚印盖了？而且他手里还有枪！黑灯瞎火的，你打个手电去，那就是个靶！人家猫背后给你来一枪，妈的老连你的尸首也找不到了。跟我回去，天大的事，明儿白天再说！”

岳峰没说话，又站了一阵，就向着河的方向走。

岳峰还是没有动。

哥慢慢过去，挨着岳峰的边站定，把岳峰不敢说的话说了来：“拖的到这就没了，看来是涉走的，没法跟了。”

他记得，当时季棠棠是往那个人直扑过去的，那人枪上举，正好死死抵住她小腹，然后枪就响了，近距离放枪，连打偏的可能都没有，枪声又响又炸，过后有一硝石火药味，是火枪，这样的枪贴着她开火…

哥心一横：“她中了枪，现在有没有命都难说，她伤在哪？”

哥慢慢松开了手：“岳峰，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大家伙儿有商有量的，羽眉和苗苗还在呢，还得寻个借把她们瞒过去。”

静默中，后传来的声音：“哥几个先回去呗，冻的受不了啊。”

岳峰突然就不说话了。

岳峰伸手去扯哥的胳膊：“明天？一夜过去，棠棠不知还有没有命了。”

虽然天气冷，这两天都下了雪，聚龙河还是没有全冻上，声哗啦啦不绝，岸边垂着冰凌和雪块，雪块之间顽地探几枯黄的草来。

伤在哪了？

追了一段，远远看到岳峰的影，他只是站着不动，隐隐有哗啦啦的声传来，哥心中咯噔一声：到聚龙河了？

“岳峰，这整件事都不对劲啊，棠棠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她到底什么来？你知多少？”

岳峰全的劲一下就了，他攥着手电筒，嘴白的可怕。

哥真急了，一把拽住他：“我说的话你听见没？下走的，没法跟了！”

哥叹了气，伸手从岳峰手里拿过手电，向着河向峡谷的方向照了照，有风过，岸边几枯草晃了晃，影摇在面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岳峰急红了，梗着脖撂狠话：“孙有就别上岸，这两天下雪，上岸了就有脚印，爷总能找到。”

聚龙河是尕奈当地的一条河，名义上是河，实际上量和小溪也差不多，宽的地方两三米，窄的一米多，度过膝，最的地方也就到大，绕着尕奈外围环一圈，最后曲曲折折还是尕萨峡谷，在峡谷里还有一段是暗河，量虽小，倒是持续的很，最旱的时候也没见有断，而且纵很长，据说一直到峡谷外，最后七绕八绕归的是黄河。

哥吃了他一呛，讷讷松了手，一时打不定主意是该跟还是不跟，这么一犹豫，岳峰已经走好远下去了，再回看，光和也找了手电，哆哆嗦嗦的一路跟在后，再远一是羽眉和苗苗，女孩儿家毕竟胆小，不敢走的离旅馆太远，哥叹了气，大步向着岳峰走的方向追过去。

岳峰没有回答，只是闷往前走，哥心里着急，一把拽住他胳膊，岳峰火了：“你怎么娘们一样唧唧歪歪，现在是给你讲故事重要还是找人重要？”

岳峰站在河边，嘴抿的很，手电垂下来，灯光照着一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