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棠棠糊应了一声。

才扑了几下，就听到有脚步声，季棠棠抬一看，来的居然是岳峰。

“谢谢。”

她上网搜索，凭着记忆输那串网址，来的，是凌晓婉的朋友们为了寻找她建的网页。

季棠棠低下，在便签本上将这四个字记下来：“再来。”

看了网页，她才知那个女孩叫凌晓婉。

要是自己看得懂语就好了。

“有事？”

“要是没话说，可以回房去，用不着在这陪我坐着。”

“拎…屋…已…伞？”他看着季棠棠的型，皱着眉艰难辨认。

又是长久的沉默，季棠棠实在找不到话同他说，坐的好不自在。

季棠棠腾腾腾地奔下楼，径直往前台找哥，一前厅，就看到岳峰盖着毯窝在帆布躺椅上，睛微阖着，右手还夹着一燃了一半的烟。

“型？”岳峰眉拧成了疙瘩“难不成是哑跟你说的话？”

季棠棠发胀的额，提了洗漱袋下楼洗漱。

“没什么…”季棠棠有不自在“我找哥。”

岳峰也不勉：“那不介意给我倒杯吧？”

照镜的时候，才发现睛的厉害，季棠棠将冰袋放到窗外冻了一会，拿来敷了会睛，冰袋挨着睛，凉凉的很舒服。季棠棠闭着睛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谧，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了昨夜的梦。

岳峰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就叹了气：“把你记下的东西让我看看。”

哥不在，季棠棠放轻步，转想走。

对不起之后，有片刻沉默，然后是岳峰依旧冷淡的声音：“没什么。”

季棠棠犹豫了一下，把本递了过去。

这声音起的突然，季棠棠吓了一，回看时，岳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睛，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在躺椅边上磕了磕，将一大截烟灰磕落地上。

当然，他觉得是游戏，季棠棠的神却郑重的很。

“对不起。”

也不知这样呆呆地坐了多久，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发麻，窗外早已是银白一片，看看手机，已经是早上6钟。

今天要什么？去找陈伟吗？大雪会把所有可疑的痕迹都掩盖掉吧？

季棠棠让他这么一激，反而想起正事来了：“能帮个忙么？”

“我也不知。”季棠棠摇“我只记得型。”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和所有的朋友都断了联系，从现实生活中一抹掉自己的痕迹，背着行，独自飘摇在这样孤独的路上，前路如何，路在哪里，自己都说不清楚…

醒来的时候，那串古钱风铃疯了一般互相碰击，而在那之前，风铃从来没有响过。

“不饿。”

这不会是毫无意义的梦，陈伟一定有讯息要传达给她，就像第一次梦见凌晓婉，那女孩一直低着，用手指在地上一遍遍写着什么，那是一串网址。

“林…舞…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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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几次，岳峰不耐烦了：“来来回回，是好玩是怎么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棠棠没说话，低下去洗漱，倒是岳峰先开：“这么早起？”

“林…舞…衣…散…0513，是四个数字，对不对？”

所以，关于陈伟的这个梦，绝不会毫无意义。

“算是吧。”季棠棠糊以对“如果我能看懂语就好了。”

岳峰嗯了一声：“隔餐厅估计也还没开，饿的话，吧台有面包。”

洗手间很简陋，外是两个漱池，里是两个隔间，分男女。季棠棠恍恍惚惚地了洗手间，将洗漱袋搁在一旁，拧开龙，接了一捧冰凉的，朝脸上扑去。

他看起来很是疲倦，季棠棠想起昨晚的事，多少有歉疚，桌上没有杯，只有一个白搪瓷缸，季棠棠用把搪瓷缸涮了涮，倒了一大杯，给岳峰递了过去。

岳峰低声试了几个字，忽然前一亮：“棠棠，这是数字吧？”

有一瞬间，岳峰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错了，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居然和季棠棠在这…游戏？

“不…不去。”季棠棠尴尬。

“拎…林…令…屋…舞…无…”

满的生活…

她回忆着陈伟的型，他说了四个字，到底是哪四个字呢？

…

梦里，陈伟张着嘴，神情张地跟她说着什么，一遍又一遍，她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得清他的型。

岳峰没再说话了，径自了里间，不知为什么，季棠棠很怕再跟他照面，动作很快地洗漱完，逃也似的上楼去了。

“哥起的晚，”岳峰的声音很冷淡“要不在这等等吧，外面下那么大雪，你不会要去吧？”

“数字？”季棠棠没反应过来。

季棠棠的眶渐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