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河渐渐变成了暗，地上只留七八糟的卵石，地势渐，视线不再一览无余，多了很多半人的木丛。

季棠棠：“我叫季棠棠。”

季棠棠叹了气，走到一块石边上坐下休息，空中传来辄辄的声音，抬看时，是两只秃鹰，盘旋了一阵，又回到的巢里去了。

“那我昨晚睡的不好，脑袋发，我一会去蹭蹭脑袋。”

厅堂里所有的凳都上在桌上，不是开门营业的模样，但旅馆的正门却大开着。季棠棠去隔的清真饭店要了碗粥，加了碟咸菜，又让老板用塑料袋装了两个。

然后他一拍脑袋：“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没跟你说我的名字呢，我叫陈伟，就叫我大伟吧。”

“那我叫你棠棠？”

“我…脑容量有限，真不记得，”季棠棠着解释“回去的时候再给你吧。”

休息了一阵，季棠棠准备继续朝里走，才走了两步，后有人远远叫她：“嗨。”

“里还有个，在那里许愿，仙女会听见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举动纯属徒劳：都过去这么久了，哪还真的能留下什么现场痕迹让自己去发现？

“你不也是。”镜男生笑“我下午要跟人拼车去原海，怕时间赶不及，所以起早来走尕萨峡谷。”

再然后他忽的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手机：“棠棠，留个号码吧，来一趟，认识不容易，以后逢年过节，给你发短信什么的。”

“没见过。”大伟摇摇“就是块石吧，听说灵的，如果痛，在石上蹭蹭脑袋，上就不痛了，如果肚痛，就蹭蹭肚。”

季棠棠无言以对，她还真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号，因为一直没什么要联系的人，现在的这张卡号是为了和凌晓婉的妈妈联系临时买的，里的联系人就凌晓婉妈妈一个。

“我比你大，嘛不叫我棠棠？”季棠棠咯咯笑起来，笑得大伟怪不好意思的。

回一看，认是昨天跟自己一起到尕奈镇的那个镜男生，待他到了跟前，季棠棠瞪大睛看他：“这么早？”

顺着河一路往里走，路不算险，有些河滩已经被河漫过了，好在不，登山鞋又防，一路也就踏过来了，两边的石一览无余，要说一个大活人能在这个地方失踪，季棠棠还真是不相信。

“你要许什么愿？”

大伟叹了气：“保研成功。”

“藏族的仙女，还得着大学里保研的事？”季棠棠笑他。

尕奈镇的另一有藏民的天葬台，季棠棠一想到这些秃鹰是惯常吃死人的，就禁不住浑发。

季棠棠很意外：还有谁也这么早？

“报号码啊，”陈伟瞪大了睛“你不会连自己手机号都不记得吧？”

解下包上的一登山杖，匆匆下楼去了。

好在大伟也没多想，两人搭伴往里走，一路上，大伟给她介绍尕萨峡谷里著名的景观。

季棠棠为难：“我来时没带手机啊。”

季棠棠觉得木丛是重地带，她在这一块逡巡了很久，用手扒拉开草丛仔细地查看，希望能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事实上，她只找到两个废弃的农夫山泉的矿泉瓶。

吃完饭，主街上几乎没有人，季棠棠一路向西，不一会就到了尕萨峡谷的。

“什么样的神石啊？”季棠棠好奇。

“有个鹰嘴岩，据说从某个角度看特像一只鹰，不是谁都有运气看到的，还有个仙女，里有神石，很多藏民都定期去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