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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天地莫测赵gao的皇帝梦终作泡(2/2)

婴虽不尽如赵意,然在“殿毁者三”的即位神异之后,赵已经不想认真计较皇族孙的此等细行了。左右是只替罪羊,与别个有甚不同?人家楚盗刘项羽,尚敢找个牧羊少年虚位楚王,老夫找个不大听话的皇牺牲猪羊,有何不可也。于是,从宗正府来,赵找来赵成阎乐秘密会商片刻,便派阎乐去了婴府邸。

阎乐威风凛凛地去了,一个多时辰后又威风凛凛地回来了。阎乐禀报说:婴几乎没话,一切都是木然,最后只说了一件事,沐浴斋戒仅仅三日,有失社稷大礼,至少得六日。阎乐说不行,只能三日。婴便说,草率若此,我不这个秦王。阎乐无奈,想起赵叮嘱,便答应了。赵听罢,嘴角搐了一下:“六日便六日,你等预备即位礼仪便是。皇帝变诸侯,不需大铺排,只教他领个名号可也。”赵成阎乐领命,去呼喝一班新贵筹划新秦王即位大典了。

不可轻易否定。一个显然的问题是,以赵之野心与其时权势,究竟是何等因素使他不能登上最权力,确实缺乏任何合理的解释。历史上此类无解之谜颇多,九鼎失踪千古难觅,秦代大咸至今找不到城墙遗址,以至于有史学家推测秦咸没有城墙,是一座开放式大都会等等。此等不解之谜的长期存在,足以说明:即或在人类自的文明史领域,我们的认识能力依然是有限的。

婴的“上书对策”是三则:其一,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请拥立公即位;其二,婴只能秦王,不能皇帝,理由是天下大山东尽失,秦当守本土以自保;其三,沐浴斋戒三日,尽速即位。商定之后,赵叮嘱阎乐:“婴执拗,小说甚都先应了。左右一只猪羊而已,死前多叫两声少叫两声没甚,不与他计较。”

当河北战事不利的消息传来时,赵一时狂的称帝野心终于最后平息了。赵没有理政之能,没有治世之才,然对大势评判却有着一天赋直觉。大秦天下已经是风雨飘摇了,河北有项羽楚军,关外有刘楚军,关中大咸却只有狩猎走杀戮捕人的五万材士营,无一旅可战之军。无论谁皇帝,都是砧板鱼,赵何须冒此风险也。再说,楚军对秦仇恨极,一旦关中,楚人定要清算秦政,定然要找替罪牺牲,赵皇帝或秦王,岂非明摆着被人先杀了自己?将始皇帝孙推上去,自己则可可退,何乐而不为哉!一班新贵仆从们自那日亲历了赵“即位”的神异骇人情形,也不再其心地争“赵始皇帝”大臣了,赵说立谁便立谁,自家只顾着忙活后路去了。

婴作为,赵很是厌烦。诛灭蒙氏兄弟时,这个婴公然上书反对,是唯一与赵胡亥对峙的皇族少公。大肆问罪皇族诸公公主时,这个婴竟一度失踪,逃到陇西之地图启动老王族秘密肃政。后来,这个婴又悄悄地回到了咸,骤然变成了一个白发如雪的盛年老公。更教赵厌烦的是,这个居简,从不与闻任何政事,也绝不与闻赵的任何朝会饮宴,更不与赵的一班新贵往来。一个老内侍曾禀报说,当初指鹿为时,二世边的内侍韩谈偶见婴,说及此事,婴竟只淡淡一笑,连眉都没皱一下。凡此等等疏离隔,依着赵,是必除之而后快的。然则,赵也不能全然无所顾忌。一则,婴是始皇帝唯一的族弟,是胡亥的长辈,又不危及胡亥权力,很得胡亥“尊奉”赵得让胡亥兴;二则,赵也不能杀得一个不留,不能背绝皇族之后这个恶名。若非如此,十个婴也死得净净了。

反复思忖,终于决断,还是立始皇帝的嫡系孙妥当。

照血统,婴是始皇帝的族弟。由于胡亥赵“灭大臣,远骨”的血政方略,始皇帝的亲生皇公主十之八九被杀。在目下嫡系皇族中,扶苏胡亥一辈的第二代,经过被杀自杀放逐殉葬等等诛灭之后,已经然无存了。婴辈的皇族弟,也迭遭连坐放逐,又在扶苏胡亥与诸公相继惨死后多次秘密逃亡,也是一片凋零了。赵亲自坐镇,看着宗正府几个老吏梳理了皇族嫡系的全册籍。结果,连赵自己都大为惊讶了——这个婴,竟是咸皇城仅存的一个皇族公!也就是说,不立婴,便得在后代少公中寻觅,而后代少公,也只有婴的两个儿

“竖为王,非赵之心,天意也!”

在宗正府折腾了三日,赵无奈地选定了婴。

两人一走,赵大见疲惫,不知不觉地靠在大案上朦胧过去了。倏忽三年,赵骤然衰老了,灰白的长发散披在肩,绵长黏糊的鼾声不觉带了涎老泪,前竟了一大片。朦胧之中,赵在苦苦思谋着自己的路,与那个刘密商未果,自己又不成秦王,后面的路该如何走,还能保得如此赫赫权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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