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是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不假，但是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喜上你嘛。人心这个东西，是最不可揣测的。”溪城尝试着抱了抱长歌的手臂，没被他推开，又不敢得寸尺，只能不甘心的摸了两下，这才继续：“我倒也承认，一开始虽然喜上了你的脸…”

小仙娥涨红着脸福退下，走了很远才互相看了看，笑了声音。

溪城认真的看着长歌，严肃脸：“我当然开心。”

“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愿意为了我去跪着求正音古佛，长歌，你觉得，我心里是怎么想的？真的就是拿你好笑吗？”

门内的溪城终于被放去，于是‘嘿嘿’笑着蹭到了长歌边，腆着脸蹭到他边“真生气啦？”

“所以只能是我去…”溪城：“即便我当时真的跃下了封印，也只是挡住了万年而已，万年之后，长安依然了事。”

溪城摸摸鼻，讪笑着扫了一后面憋笑憋得十分辛苦的小仙娥们，朝他们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本君与凤王有些事情要商量。”

“你为了我在四谛天长达万年。”溪城看着长歌慢慢开始变得淡然的脸，笑着轻声：“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呢。可开心和心疼，是两码事。”

“只是觉得梦中有人在叫我。他们叫我阿城，梦中的人隐约看起来是两只凤凰，额上的九金翎是最为耀的。”溪城垂下了“凤凰一族鸟最为严重，我在生时只见过父亲一面…若是没有错，我觉得，他们应该还…活着。”

“你从来不知，每一次想到你会和我在一起，我都觉得很不真实，这心情每天都在发生。你也知，我平日里嬉笑脸的没有个正形，但是在你的事情上面，从来都是事无细的。”溪城把脸凑到了长歌怀里，仗着形的优势行的往里“我生在地府，即便真的是凰王，可也都是所有人中的杂凤凰，并不是纯血的。那自卑，是我与生俱来的。”

“不，并不是梦。”溪城看向了窗外，冥府的路他跟熟悉，窗的方向正是冥府封印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佛陀海最的另一层结界之下。

“你天生便是那么的傲，后来我驻凰，看到你的第一，其实我连手都是抖得。”溪城笑眯眯的抬扫了一，长歌的神情已经和缓了很多。

长歌的嘴嗡动两下，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能说来。

长歌闭着睛不理他。

溪城看长歌是真的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于是也整理了一下：“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在梦中仿佛是有人在叫我。”

溪城生时的一佛骨便让谢必安直到重生一次之前都没能缓和过来，据说当时来的时候，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什么，可嘴却也很苍白，有一本无法掩藏起来的病态。

“可你呢，你自生起便是整个凤凰一族的骄傲，南天的梧桐神树因你重新绽放，九只金乌全数化作太聚在南天为你诞生帮助，那一天的荣耀，你虽然不记得，可史书之中却记载的很清楚。”溪城像是想到了刚到南天浑然如同土包一样的自己——他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觉得很丽。

最后他狼狈的撇开，转移了话题问：“你这次说有什么事情，非要再向长安神君要两佛骨？”

他看着长歌面不对，立改“当时我就想着你长得漂亮，想和你一起玩，之后熟悉了，就想多逗逗你，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一逗，就把心丢了。”

果然，在他越喊越奇怪，最后连娘、小亲亲都喊来了的时候…长歌才冷着一张脸把门又打开了。

“还是梦？”长歌惊诧的说了一声。

于是他才轻声：“谁知一开始的戏，时间长了就会失了心呢。后来我越来越不舍得你，可我也越来越怕冥府的封印解开——一旦解开了，长安必定要投封印之中堵住裂，但他毕竟不是那么火烈的质，即便佛可以压制那三千妖，却也同样的，在长安的佛被封印消磨殆尽，又被那些妖侵蚀之后，便再也没有办法补救了。”

长歌这才冷哼了一声，终于睁开睛，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我倒是想问问，你明知自己会死，还要在死前拉上我的真心。得知我在四谛天跪了万年…你是不是很开心？”

时爬了起来，拍拍上站的灰，清清嗓又开始继续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