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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那种“神”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东西。
“难道!”守惊呼。没错,无形的东西当然吞不下任何人。对侍奉神的“辉夜姬”执行裁决的,就是那戴着鬼面的男子。
“用鬼留下辉夜姬,让她的血洒在祭台上,就能招得月神的真身。他们是这么深信着的。”
仓桥青灯的声音在守听来沉重不堪。
和室中的村人齐齐跪拜,对一件即将发生的谋杀案麻木不仁。
那么,他们所信奉的纯洁的月神,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们的神是怎么想的呢?!
他们的神是否就此容许这种谋杀呢?!
世世代代的谋杀,已经成了一种扭曲的、畸形的、恶心的文化,在这种文化之下,居然无人反抗,无人呐喊!
——真是可耻啊!
巫女的舞姿停下了,她站在神龛前,垂下手。
迎向太刀,她已无需再做什么了。
黑衣的男子将利刃刺入她的腹中,映着月光的刀口闪烁寒光,鲜血继而溢出,就连这点寒光也被红色遮蔽了。
传说中,从月而来的辉夜姬,倒下了。
带着鬼面的男子抽回太刀,站在原地,良久都未动弹。
“青灯…你…难道…”守用最大的力气握住青灯的手。
“守君,”仓桥青灯轻描淡写地继续说“我的母亲是巫女…”
“青灯!”小孩猛地抬起头“不要再说了!”
“我的父亲,便是鬼。”青灯却还是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月光下,他的神色看似如常。
黑衣男子的鬼面悄然落地,藏在鬼面之后的,是一张与青灯有七分相似的脸。
太鼓声声如雨点,激烈的节奏预示着神的降临。
从和室的大门里,一名神官抱出一个婴儿。向着月,婴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男子伸出手,却并未触及那婴孩。
是啊,杀人的“鬼”,是无法再触摸小孩子的。
更何况,他刚刚杀了孩子的母亲。
所以他转过身,向已死巫女走去。
“花虽香,终会谢…世上有谁能常在…凡尘山…今日越…俗梦已醒醉亦散…”
他抚摸着巫女的脸颊,接着,便用沾满巫女鲜血的太刀抵住喉头。
守的眼前一片红色,分不清那是谁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