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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私心来说,岛田是罪有应得。柯南也不想管这类闲事。
几天后,传来了消息,以“杀死至少两名未成年少年”为罪名被批捕的岛田贤二,在监狱食堂的众目睽睽之下,无端昏迷。
在以各种方式施救之后,他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就此只得保外就医。
为他辩护的人权斗士们,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似乎赢了。但是岛田也不可能“出狱”了。
他将住在名为“米花市立医院”的监狱里,在警察的看护下,以植物人的身份度过余生。
他的*还活着,但没有人知道,他的灵魂已经被送下了地狱。
又过了几天,菖蒲街的婴儿诱拐犯达那都斯出狱。整个监狱的犯人都为他送行,面对他背影的男犯们以毕恭毕敬的姿态齐齐鞠躬:“恭送大佬!”
达那都斯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与此同时,米花市的大木家迎来了一个久未归家的家庭成员。
“啊呀!夕树,你终于肯回家了!”大木秋实的母亲,大木警官的太太喜极而泣“我和你哥哥一直都很担心你,明明是住在一个市内,非要住在偏僻的地方…”
“对不起,大嫂,”大木夕树恳切地说“一直以来都让你和哥哥担心了。”
他郑重地弯下腰向大嫂鞠躬,大木太太摆摆手阻止他:“哎呀,别这样,都是一家人…你肯回来就好了…就好了,我要打电话给你哥哥,今天…今天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夕树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地给哥哥打电话,一边自顾自向以前自己的房间走去。
从他的房间向外望去,正巧是一株樱树,不过在高三那年,那棵树枯死了。
他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感慨时间的变迁:枯死的树已被砍掉,周围已种下些其他的花木…
——不,有哪里不对。
在一大堆各色的花木中,有一枝小小的树苗可怜兮兮地随风而摆。在这炎热的秋季中,柔嫩的枝条上居然冒出了好些粉色的花苞…
夕树推开门,情不自禁地步入院中。
他捧起那株树苗的花苞,呼吸急促起来。
大嫂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说:“那株樱花吗?吉兆啊,吉兆啊,你回来之前,有一天…也不知道是哪天,就发现长在院子里了。没想到这个季节还能开花,不容易啊…”樱树是一种很顽强的植物,只要将枝条插入土中,保持湿润,就能存活。
他撑了四年,疗养院窗外的樱花就为自己开了四年。
有执念,还没完全放下呢。
解脱,不过是抛却人的身躯而已。
现在,以新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这一回,不想再错过了。
…
花虽香,终会谢。
世上有谁能常在?
凡尘山,今日越。
俗梦已醒醉亦散。
…
那么,醒来吧。
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岛田贤二成为植物人”的新闻,少年讷讷地歪着脑袋,拾起身边的饵料,咔嗒咬了一口。
第二则新闻:连环割喉案的受害者,伊诚光的尸体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