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立就睁开睛。他发现闷瓜正瞅着自己，觉那三个人都睡着了就问闷瓜说：“你到底是谁？你白天说的考验是什么意思？我会被调去哪？”

“十六所？”吴七觉得这东西他在哪听说过，但冷不丁又想不起来。

但闷瓜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闭着双，吴七有些灰心就打算也闭睡觉了，可刚要迫自己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闷瓜回应。

闷瓜则又重复一遍说：“是十六所，你没听错。”

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找刘学民说说话，但扭发现那家伙又睡着了，也不能给他叫醒了，就只好把脸转到另一边，那是睡在炕梢的闷瓜。吴七不确定这个人有没有睡着，但还是试探的呼了一声：“哎。你醒着么？”

闷瓜这时候笑了一声，翻个面朝上也不看吴七说：“第十六研究所，你以前去过。”

“没睡。”

吴七掀开了沉重的被，把自己半撑起来，但随即被冻的又赶缩回去了，不解的问：“我不明白，不应该是军区把咱们调走的吗？什么叫十六所？”

闷瓜面无表情的说：“十六所。”

闷瓜听后居然苦笑着摇了摇，竟有些自言自语的说：“我真纳闷了，儿怎么就挑中你了呢？要本事没本事，要脑没脑，究竟看上你哪了？我都一年多了也没发现呀！”

可他忽然意识到那十六所应该是国民党时期的研究机构，难不成是还有特务隐藏在军队中？打算行什么秘密行动？那么这么说闷瓜就是特务了？脑瞎想着许多事，猛的就把睛给瞪圆了，还下意识的往后挪动一些，碰的刘学民糊了几句又翻睡着了。

吴七隐隐约约好像有印象，这十六所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听谁说起过，谁呢？忽然前闪过一个人，是他大哥老吴，对！就是老吴他有一次提到过。在卢氏县坟坡地下有个建于民国时期到解放前被废弃掉的地下建筑，那狭长的地下通和无数的小房间，以及通尽的军火，他们误其中糟了不少罪，吴七这才完全想起来。

吴七有些张的坐起来，压低声说：“啥意思？你到底是谁？不然我可把所有人都叫起来了，你老实啊！”闷瓜却不为所动，还是摇叹了气说：“这样吧，跟你提个人，你应该能认识的，李焕知吧？”

一听到这个人名吴七立刻心中起了一丝敬意，但更加奇怪了，凑过去问闷瓜说：“你咋知李焕大哥的？你和他是啥关系？”

吴七抬手指着闷瓜有些张的说：“你、你是特务？！”

提着一颗心半睡半醒的，他此时倒是有明白了大哥老吴多少年来小心谨慎的受。

闷瓜这时候转过，对上了吴七那双充满疑惑和张的睛，忽然咧嘴一笑：“什么关系吗？李焕就是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