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在把目光盯着那刚才盛满汤的碗挪开之后。他忽然注意到那灶台边堆放柴火的地方，好像有一些残破的布片，还能看有剪裁的地方，以前应该是衣服才是。瞅着那布片的样式和颜，有像是小孩才会穿的单布小衫，这粱妈家怎么会有小孩的碎衣服呢？

结果还没等老吴问粱妈，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咔嚓声响，那动静似乎是从黑漆漆的里屋发来的，老吴眯着睛转睛朝发声音的地方瞧了一，看着挂了个红门帘的里屋门，就低声的问粱妈说：“哎？粱妈，你听到没？这屋里怎么动静啊？”

老吴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去注意这些东西，可能还是因为觉粱妈有些奇怪，下意识就观察了周围，但发现的东西让老吴心里不舒服，特别是院里的一堆零散的细骨，还有屋里地上那几滩凝固的，老吴此时特别想知粱妈究竟在锅里煮的是什么。

粱妈吧嗒着嘴，转去看里屋，然后又把转回来笑着对老吴说：“没事，可能有畜生从窗钻来了，在屋里偷吃东西呢，它们吃完就走了，不用了。”

但老吴刚站起还没等迈，就见粱妈突然转过，她手里拿着一个空碗，脸上的表情特别怪异，一双小睛盯着站起来的老吴看。老吴见状赶解释说：“粱妈我不是要走，你那屋里不是畜生了吗？那畜生肯定得糟蹋了你的被褥，我去帮你赶走它们啊！”老吴说完话就要抬走过去掀开门帘到里屋，可还没等他迈第一步，就听粱妈用尖锐的声音喊：“你坐下！哪也别去！”

他也能喝上个一大碗，还顺把碗都给添净。但他没有饥饿到那地步，再加上也是条汉经历过那么多事不至于因为饿了就被那一碗汤给糊涂了，可是这饥饿却特别让人清醒，能看到以前一些看不到的细节。

老吴转了几圈睛：“粱妈，你这屋里还有吃的东西？是什么啊？”

想到这老吴就低瞅着那常年都不打扫有着一层厚厚灰尘的地面，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了一些凝固之后残余，已经变成了黑，看起来有些日了，大多都是在灶台案板下面，应该是在案板上剁什么东西滴下去的血迹凝固而成的。

老吴见粱妈脚不好，刚想要站起来扶她，坐回来自己去盛就得了，可还没等离开凳就又听到屋里奇怪的声响，只隔着一面薄薄的门帘，但却不知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吴这好奇心起了，又看了一里屋的小门和门帘，随后起就要里屋去看看。

粱妈挑起了眉，笑脸说：“吴啊，你咋比那黑胖还馋嘴了？向来只有他好问吃的东西，怎么今天你也问了？哎呀，哎呀！粱妈真是老糊涂了，咋忘了你还没喝到汤，哎别着急，粱妈给你盛一碗，你在这坐着那也别去啊！”说完话后粱妈就费劲的从凳上站起来，用那奇怪的小脚踩着地晃晃悠悠的往灶台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