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笑着她的胖脸“放心吧，我又不会给你说去。不过，你这离经叛的话还是少说，不然以后会嫁不去的。”

“那是朱家的亲戚？”

楚越“一贫一富而已。”

赵长卿此生最恨这四个字，‘’角却是微微向上一勾，笑“圣人都说，仓禀实而知礼节。你说的三从四德，是给填得饱肚的人听的。你知富贵者家眷，与穷人的婆娘有什么区别吗？”

楚越珠一转，凑近赵长卿的小胖脸儿，悄声“那，我不把你的话往外说，你也不要把我的话往外说，可好？”

赵长卿立刻明白自己说得太多，‘’了脚。不过，她又不是重生后的第一天，赵长卿笑“我看并非俗人，才跟说了几句心里话。”

楚越一愣，立刻“这怎么一样？”

三从四德？

“好吧。”赵长卿应下。

楚越不大会儿工夫就把盘里的桔吃了大半，留下一堆桔，赵长卿忍不住提醒她“你少吃儿，叫别人看到会笑你的。”她倒不是担心楚越被人笑话，实在是她与楚越挨着坐，若是不知的还得以为是她跟楚越一起吃的呢，没的连累她的名声。

\\\\九月下雪的时候呢。我听说南方和的很，冬天的树都是绿的。”

赵长卿一通话说完，心气才算稍顺，打量楚越一，“你看，男人只记着要求‘女’人，却总是忘了要求自己。就是‘女’人自己，也只记得要求自己。”多少‘女’人一辈就被三从四德压的不过气，就是她自己那可怜又可恨的上辈…她还真是自心底羡慕那些敢打敢杀敢闹敢骂的泼‘妇’婆娘！

另一个傻瓜…

赵长卿“这有什么奇怪。世上男人打‘女’人的事多了去，你不觉着奇怪。乍见到‘女’人打男人就觉着怪了？”

楚越摇摇，颇是叹“看来这屋里的傻瓜不只一个，能把这傻瓜带来的，也只有另一个傻瓜了。”

赵长卿…

赵长卿依旧摇“不是。”

赵长卿打开楚越的手，‘’‘’自己的脸“才要注意言语行止，才几岁，就成天婆娘汉嫁不嫁的满嘴胡言‘’言。”

楚越张张嘴，最终不可思议的问一句“你真的只有四岁啊？”

楚越不明白了，问“那她是怎么来的？”

赵长卿面上淡淡，‘’却像堵了几十年的一怨气，她堵的难受，简直不吐不快，赵长卿控制不住，率然开“富贵者家眷多依仗富贵者过活，小到一汤一饭、大到金银婢皆是依仗富贵者的给予，富贵者到这份上，‘女’眷自然应该三从四德。穷人过的是什么日，一个穷困的男人靠自己是养不活一家人的，他们需要家里‘女’人也去活挣钱养家，‘女’人挣的钱不会比男人少，换言之，‘女’人同样是在承担养家的‘’用，‘女’人吃的饭是‘女’人自己挣来的。端谁的碗，服谁的。若是‘女’人自己挣来的生活，男人有什么脸要求‘女’人三从四德？若是哪个男人跟‘女’人说三从四德，最好先问问自己君五德到哪样？”

当然，赵长卿也不否认，楚越说话直率为人聪明，却并不讨人厌。她觉着楚越为人不错，亦不是心‘’狭窄的人，才会直接言提醒。

“笑我？”楚越大咧咧的一指在屋里穿来穿去与人攀‘’情的凌三，小声问“那傻瓜不知是哪家的？还一个劲儿的去找人家说话，没见大家都烦了她呢？有这傻瓜在，谁还会笑我？”

楚越笑“要说和，也得看什么地方。其实南方的冬天也会下雪，就是下的比较少而已，并不是人们想的那样冬夏凉的好地方。只是南北风不同，南面多，故此人们多鱼虾，果之类的也较北方丰盈。要我说，我还更喜北方，就拿边城说，地宽阔，民风也够彪悍，那天我在街上看到有个婆娘追打她家汉，直接一把菜刀飞来，把那汉吓的险些‘’了‘’。”

楚越自以为是个有见识的人，却给赵长卿说的瞠目结。

楚越显然已经想好说辞，“就算民风再彪悍，三从四德的理也应该懂的。”

赵长卿眸中笑，问“怎么不一样？”

楚越嘿嘿一笑，拉起赵长卿的手跟她对手指个手印，“这可就是说定了。”

赵长卿摇“不是。”

啧啧两声，楚越轻轻笑着“看这傻瓜穿，一只钗还是镏金的，镯也是寻常货‘’，值不了个三俩铜板的，哎，连衣裳料也是去年的了，朱家的仆‘妇’都比她讲究…啧啧，贫富倒不是要命的事。要命的是，这傻瓜完全没有自知知明啊。”

楚越笑眯眯地‘摸’‘摸’下“莫非这也是朱家人？”

赵长卿嘟着嘴表白自己的贵品行“当我是什么人了？我本来就不会‘’说。”

不知怎地，赵长卿忽然就虚荣了一下，“有人带她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