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为了制止我与母亲的衣谈——这个“不正当的行为”(他们称之为不正当的行为)，也为了我的生活，他们帮我把母亲那房给卖了。

他说“送给你两张票。”

我真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到恐惧，为什么有人要加害于我呢？

有一天下午，我坐在沙发上正准备看书，房间里空的，屋有一只小蜘蛛，我观察了它一阵，琢磨不它整天躲在那里什么。窗外细细绵绵的雨雾拂到纱帘上，我注意到雨丝慢慢凝结起来形成了雨珠，如同一只只漉漉的鸟栖落到我的纱帘上。

“是迪厅的舞票。”他说。

真是奇怪啊！

我说“我不知。”

我躲开树影，抬望了望那树，果然它在微微摇晃，静谧地摇晃。我伸了一只手，以证实这是真的。那些树影仿佛是一大绵长的发，在微风中舞动，树像一个纽扣系住了它。

这时候我听到有语声，仿佛只是空气中的一个无形的在说“看书，看书”于是我便埋看起书来。

她指着街灯下柏油路边斑驳的叶影说“你看，这些树叶在晃动，是不是正在地震呢？”

女孩儿说“还有什么有聊呢？”

我说“不会，否则你也会觉到摇晃震颤的。那是风。”

晚上，当我在母亲的房间，打开她的衣柜，告诉了那些衣服这件事。

“再见。”我说。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冲动，想扑到路中央急驶的汽车胎底下去，我抑制不住地到这是—“投胎”可以再生。

不关心她到底在看什么，我只是想离她近些，看看她的脸孔。

地上那些摇晃的树影，忽然使我产生了自己的躯与周围环境不真实的疏离，仿佛我与世界之间存在着某隙，好似放置了一个玻璃屏幕，透过这屏幕一切都虚无飘渺起来。

非常奇妙，那语声是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说“你怎么会有兴趣这么长时间观察路灯下的树影呢？这多无聊。”

所以这会儿，我十分理解她。

我楞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说“什么票？”

母亲的衣服说：“这女孩儿一定很孤独。”

正在这时，一个英俊的男走过来。打断了我的联想。

母亲消失之后，我曾在黄昏时候，长时间观察过光是怎样一从墙上退缩的，我还侦察过一只老鼠在一天里的隐蔽行踪；观察过冬天的脚步是怎样首先降临到我的手指尖，然后才蔓延到我的全的。这观察的习惯，是在后来我的亲密朋友全都离开了我之后开始的。

我说“为什么要送我？”

我依靠这笔钱而生活。

记得当时我看的是卡夫卡的《变形记》。这篇小说我以前是看过的，是写一个人变成了一只大虫的事。但不知为什么，以前从没有达到这会儿我对于作者所产生的如此刻的共鸣。我兴奋异常，坐立不安。

然后，我渐渐看清楚了这女孩儿的脸孔。她长得并不特别像禾，只是远的廓有像而已。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们的谈继续下去。不仅如此，我还可以以默念的方式听到自己的思想，脑里经常有声音在对话，其内容正是我所想但还未说的。

另外一次，也是黄昏时候，我在街路边漫不经心地散步，一缕黯淡的夕红透过渐渐稀疏的树木枝叶，斜到熙来攘往的人群脸孔上，空气中浮动着一秋日的馥郁芬芳。路边的商店都关了门，仿佛所有的灵魂都漂泊在大街上。一辆辆穿梭不息的小汽车闪电般地从我的前飞驰而过。

我转离开了。

这异样，大约持续了几分钟才消失。

女孩儿说“你看，树也在晃呢。”

但是，我并不兴趣是否地震的问题，地震比起近一个时期以来我心里的震动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没说什么，笑了一下，就转离开了。

晚上，我来到母亲房间，我听到空气中她的声音在说“不要去那个迪厅舞，这可能是一个谋，也可能是一个谋。”

有一瞬间，我的脑也变得不是我自己的了，站立在那里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一个叫“零女士”的人。

看着看着，不知是书里的内容传染了我，还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