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错。叫艾丽斯。”

我听了不由大笑，把这话说给汤米听。

“我们一个十七，一个十九，”我说。

“嗬！嗬！嗬！”那大个儿窑儿笑得直打颤。她嗓门的确甜。另外几个窑儿可没笑。

“这样看

“噢，少废话！你对史夫了解个啥？史坦利。他才不叫史坦利呢。史夫·凯切尔是空前未有的大好人、男。我从没见过象史夫·凯切尔这么净、这么纯洁、这么漂亮的男人。天下找不第二个来。他行动象老虎，真是空前未有的大好人，钱最豪，”金发娘们说。

打算说话的那个悄没声儿地跟我说：“包象躺在草堆上。”

“这是你名字？”汤米问。

“你们哥儿俩多大啦？”

“这是我的真名字，”艾丽斯说。

“噢，你嘴里没句正经话吗？我问你算是对你友好的呢。”厨说。

“讨厌的乡佬，”她说。

“可惜你没嫁给他，”厨说。

“凯迪拉克是史夫·凯切尔的故乡，艾达·沃盖斯特也是那儿的人。”害臊的那人说。

“好了，好了。”

“你别说这话行不行？咱们不能说说正经话吗？”厨说。

发染成金黄的娘们把这些事说得象演戏似的，人人听了都对她肃然起敬，但艾丽斯又打着颤了。我坐在她边觉得到。

“她真是个泼辣货。一个地的小泼妇，”那人说。

“我九十六，他六十九，”汤米说。

“你这是怎么啦？”汤姆冲我说。

“弗朗西丝·威尔逊。你问这吗？”

“凭良心说，象那地方我还从没见识过呢，”他说。“瞧这三个。”这时厨开腔了：

“这是你们另外取的那名字，”厨说。

“你陪着他到沿岸各地去了吗？”

男人中除了厨和说话的那个，还有两个伐木工人，一个在听着，虽然到有趣，却红着脸儿，另一个似乎打算说些什么，还有两个瑞典人。两个印第安人坐在长凳那一端，另一个靠墙站着。

“不想。不跟你朋友。”发染成金黄的娘们说。

艾丽斯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浑直打颤。

“没。在这以前我就认识他了。他是我唯一的心上人。”

“弗朗西丝什么？”

“可不，”她说“艾丽斯。对不？”她回过来看着坐在厨边的人。

“黑兹儿和埃尔，”艾丽斯说。黑兹儿和埃尔微微一笑。她们不大兴。

“他不是叫史坦利·凯切尔吗？”厨问。

“我认识他吗？我认识他吗？我他吗？你问我这个吗？我跟他可熟呢，就象你跟无名小鬼那样熟，我他，就象你上帝那样。史夫·凯切尔哪，他是空前未有的大伟人、大好人、正人君、男，可他的亲老竟把他当条狗似的一枪打死。”

“我要上凯迪拉克。你们去过那儿吗？我妹住在那儿。”厨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一个金发娘们。

“有什么可笑的，”厨说“你们大伙都笑，可没什么可笑的。你们两个小伙，上哪儿去啊？”

“他无非想跟咱们大伙个朋友罢了。难你不想个朋友吗？”里说话的那人说。

“你叫什么？”我问另一个。

“我不愿害他的前程。我不愿拖他后。他要的不是老婆。唉，我的上帝呀，他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呐！”发染成金黄的娘们说。

“你自个儿上哪儿？”汤姆问他。

“史夫·凯切尔，”一个金发娘们尖声说，仿佛这名字象枪儿似的打中了她。”他的亲老开枪杀了他。咳，天哪，亲老。再也找不到史夫·凯切尔这号人了。”

一个金发娘们瞧着另一个，摇摇。

“弗朗西丝，”她说。

“你认识他吗？”一个男人问。

“他自己也是个妹，”穿截短的长的那人说。

“你叫我艾丽斯好了，”大个儿窑儿说着又打着颤了。

“另外几位姑娘叫什么啊？”汤姆问。

“噢，别放肆了！”她说。